二月初一,卯時。
皇宮之中,早朝尚未結束。
“太子殿下最近關心民生,收到極為的好評,實則是陛下的福分啊。”有大臣上前言說,側目看著站在一側的太子。
皇上微微點頭,看著太子,他麵色謙遜地站在一側,並不言語。
五年前為了平息眾大臣的怒意,再加上太子所做的一些過分的事情,皇上不得不將他廢除,但是除了太子,自己便再沒有皇子,所以也不得不在之後,再重新封他為太子。
其實有些事情,皇上自己比誰都還清楚,但是不願意說出罷了。
“前些日子,太子還特意叫人去慰問了再塞北鎮守的將士,實則是令人感動啊。”神武將軍亦是開口言說。
皇上頷首,並不言語,想來現在朝中的大臣皆認可太子,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隻要他不要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大概是可以一直走下去吧。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隻怕是太子殿下並沒有安好心啊。”
蘇景淵快馬疾馳,帶著人和物才匆匆趕到了大殿門口。
守門的太假感到奇怪,見蘇景淵一身宮裝走來,想來他從未參與過朝政,有些疑惑,又見蘇景淵帶著幾個人,手中拿著什麼東西,不知道要做什麼。
但是畢竟是郡王,太監也不敢多加阻攔,在蘇景淵走來的這段時間內,他遲疑了片刻,還是閃到了一邊。
眾人聽到聲音皆嘩然,回過頭去,見蘇景淵站在門口。
太子回過頭去看向蘇景淵,神色微微一變。
“景淵,你來此做什麼?”皇上見蘇景淵來此,微微皺眉,剛想說什麼,但是看著蘇景淵那同秦太妃相似的麵容,又忽然微微一怔, 便什麼也說不出口來了。
蘇景淵走入大殿之內,環顧四周,眾大臣皆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唯有太師,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會發生了,一直靜靜地站在一側不語。
“皇上,兒臣有件事情想要告知。”他跪下朝拜,繼而開口說道。
皇上一愣,不知道蘇景淵葫蘆裏買什麼藥,便道,“有什麼事情可等朕退朝之後說……”
“不,這件事情,正好太子殿下也在場,我才可以說。”蘇景淵說道。
這會兒,眾大臣更是竊竊私語,有關太子的事情?看蘇景淵這個架勢,怕是來者不善。眾人抬眼看向太子,他低著頭,並不言語,好像也不知道蘇景淵為何會來。
“這……那你先說說吧。”皇上見此,不知道蘇景淵想要說什麼,心中一緊,又看向太子,剛剛一定是自己想得太好了,太子是什麼性格,他會不知道嗎?
“說的,是有關許家的事情。”蘇景淵說道。
此話一出,更是讓人嘩然。
“許家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當時已經查明了罪證,許大臣條條死罪,難不成你還可以翻案不成?”有大臣開口說道。
“郡王也並無參與朝政,不應當來此啊。”又有大臣開口說。
但更多的人,都選擇了沉默,不知道蘇景淵要說出的是什麼,不敢妄下定論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