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微微一笑,“郡王過獎了。”
“在此處如何訓練的,那些東西都還靈活著吧?”蘇景淵忽然又問道。
青龍神秘一笑,隨口叫出了一個暗衛,推開了裏間的大門,又是一片新的天地,裏麵分割為好幾件房間,有不同的機關在轉動,發出轟隆作響的聲音,機關難度極高,青龍示意那個暗衛上前去,暗衛領命後,便走入最開始的機關,三兩下,就越過了機關。
蘇景淵挑眉,想不到已經訓練得如此武藝高超,看起來日後也不必再擔心什麼了。
“多虧了你。”蘇景淵拍了拍青龍的見,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龍,青龍笑笑,並不言語,身後的玄武蹙眉,仔細想著什麼,半晌,什麼話也沒有說,靜靜地跟在蘇景淵的身後。
蘇景淵今日會來此查看,是因為明日,自己就要在朝堂之上揭開太子的罪行,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起碼還有個照應,有個退路。
想到這裏,蘇景淵神色又凝重起來,不知道明日太子是不是會狡辯,或者是早有防備,按照他的性格,有了第一次被人彈劾下台的經曆,勢必會做完全的準備。
但是再想許寧幽這兩日疲倦的麵容,蘇景淵又覺得格外擔憂,等到事情結束了,自己一定要找魏長寧好好的給她看看了。
沒有久留,蘇景淵又看了一會兒,便出了大門匆匆地離開了,家中,許寧幽還在等著自己。
他沒有告訴許寧幽明日就要在朝堂上彈劾太子的事情,生怕許寧幽替她擔心,踏入房間,蘇景淵見燭火微弱,許寧幽躺在床上已經熟睡,光影之下,不知過了多久才睡得著,蘇景淵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她一定是等自己回來等得睡著了。
輕吻了一下妻子的臉頰,蘇景淵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側臉,麵色白皙且有些冰涼,眼睛緊閉,睫毛長長,微微顫動,眉間微蹙,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
“是塞北極寒,還是家中往事……”蘇景淵一邊低聲說著,一邊伸手撫平了她的眉眼,忽然想到了什麼,收回了手,吹熄了燭火,起身走入了書房。
命令玄武在一旁研墨,蘇景淵展開絹紙,提筆沉思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緩緩在絹紙上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地寫下了兩個字。
玄武站在一側看著蘇景淵動筆,等到蘇景淵方寫了兩個字,他抬眼望去,想來沉默寡言的他忽然神色一變,側目看著蘇景淵,露出不解的神色,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不穩,“殿下,你這是……”
“做什麼事情,都該有萬全的準備,更何況還是這件事情呢。”蘇景淵側目,看玄武這樣詫異,也並不責怪他偷看,語氣極為平淡,好像早就想好要這樣做了。
說罷, 他好像理清了思路,開始一筆一劃,字字斟酌,寫得格外認真,時不時還停下來細細沉思,但是更多時候,是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輕歎一聲,好容易寫完,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放下筆來,連忙將紙張對著,不願意再看它第二眼,便將它放入了書房的暗格。
若是可以,他希望它永遠不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