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魏大夫了!”許寧幽連忙迎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魏長寧,想不到竟然是個年輕的禦醫,看起來,皇宮之中,倒也不都是那些老人家嘛!
魏長寧放下藥箱,要許寧幽點了點頭,“見過王妃。”
“…………”別過頭去,許寧幽有些訕訕,現如今大家見了她都要這樣喊,讓她好不自在,更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蘇景淵。
“聽聞家父身體欠安……”魏長寧又繼續說道。
許寧幽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麵露愁容,不停地歎息,“爹爹的病來的突然,早先的大夫說喝下三服藥若是沒有好轉,就該準備……”
“是不是如此,還得下官來看看。”魏長寧露出不屑的笑意,但凡這樣說的醫生,多半是學藝不精的,“還請王妃帶我看看家翁。”
許寧幽連忙領著魏長寧走到盛仲達的房間,彼時盛仲達已經睡去,麵容越發的憔悴難受,魏長寧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開始號脈,繼而又看看魏長寧的臉色,撥弄了眼皮,許寧幽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看著魏長寧做這些,心砰砰直跳。
很快,魏長寧便起身,心中了然了,拿著筆和紙寫下了什麼,遞給許寧幽。
許寧幽接過藥房,粗略看了一遍,便抬頭急切地問道,“大夫,我爹他……”
“盛大人的病確實有些重,但也不至於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下官開了一些藥,按照這個藥方,不出一個月,下官敢保證盛老爺必定會康複。”
許寧幽半信半疑,又重新看了一下藥房,眉頭緊蹙,“皆是熱性藥材,這樣大的劑量,若是爹爹喝下去,隻怕經受不住…”
“盛老爺的病因是受了寒,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寒氣逼人,眼下就隻能用熱性的藥物來取暖了,而且必定是除去每日三餐都要按時用藥,前三日的醜時,卯時皆要用藥,一日都不能拖拉。”魏長寧解釋道,抬眼看了一眼許寧幽,“切記切記!”
許寧幽微微一怔,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將藥單遞給管家讓他去藥鋪抓藥,便笑道,“有勞大人了我不知其中道理,請大人別生氣。”
魏長寧擺了擺手,恢複了神色,笑道,“無妨…倒是本來按照下官的規矩,應當是王妃來付診費,但是寧郡王早早的已經給我了,就罷了。”
“診費?”許寧幽回過神來,連忙說道,“還請大夫告知!”
“不必了,不必了。”魏長寧想著蘇景淵的那兩株雪蓮花,急匆匆的就要離開,“還是請王妃趕緊給盛大人煎藥吧,這個病容不得拖。”
許寧幽連忙跟著出來相送,馬車還停在門口,魏長寧走過廳堂,環顧了四周,又見許寧幽待人接物皆有禮有節,遊刃有餘,心中暗自感歎,想不到蘇景淵找到了一個這樣的王妃,也難怪太後要在宮宴之上當中賜婚。
彼時,一個人影從假山處閃出來,魏長寧措手不及,險些撞到,有些驚慌。
許寧幽連忙上前去虛扶了一把魏長寧,定睛一看,麵前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盛玉珠。
盛玉珠麵色緋紅,一雙眼睛不住地看著魏長寧,又恐被人發現端倪,又不停地看向四周,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