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沒事的,都會過去的,你會慢慢好起來。”我看著她,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恨不得將我的溫度都傳給她。思雅笑了笑,搖了搖頭,“岡仁哥哥,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無數次的~努力想醒來,可是~我做不到。今天我終於~醒了,可是已經一切都晚了。”
思雅話語間,目光看向了遠方的山脈。巍峨的雪山一座座連綿起伏。如同寶石般透徹的藍天沒有絲毫的雜質。我疑惑的看著她。
“思雅,你醒了就證明你快好了,咱們不要害怕好嗎?我不會在讓你受到傷害。”
“也許這~就是人死~將~之前的~回光返~照吧,我想~再看看你。”思雅的語氣越來越微弱了。她眼中含著淚,繼續努力的說著。
秦思雅的聲音小的仿佛快要被風聲蓋過,我側臉輕輕地挨著她的嘴巴。“思雅到底發生了什麼?劉開來說了,你隻是脊柱碰了一下,沒有大礙的。”我的聲音再次梗塞起來,我有點不想去聽思雅的話。
“劉開來~哥哥幫我取出了石子,替~我處理好了傷口,可是這~畢竟不是醫院。我覺得~我的內髒在逐漸衰竭,我醒不過來,說不了話,動不了,卻被疼~痛折磨,在你們看~來~我很安詳,可是我真的~好痛~好~痛。”思雅身體有些顫抖起來,她咬著蒼白的嘴唇。
“思雅,我這就帶你下山,去找劉開來給你止疼。你忍著啊。”就在我立刻準備起身的時候,秦思雅一把抓住了我。她難受的神情一下子哭了出來,那一刻,我的心一瞬間崩了,我一把抱住了秦思雅。
“思雅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我的眼神透著緊張和擔心。
“哥哥,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思雅望著我的眼睛。
“答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你說。”我根本不想去深思此時的思雅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因為不管她要求什麼,我都會去做,哪怕是我的生命。
“哥哥,求你送我一程吧,我快~痛死了。”思雅顫抖著更厲害了。
“思雅,我怎麼舍得,我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啊。”我緊緊抱著她,腦中一片空白。
“我~也~舍不得你,可我活不了幾天了,姐姐們~每天幫~我處理我的~身子,可是~我非~常的清楚,除了~大小~便失禁,我已~經~失去了消化~功能~和很~多身~體機能,除了~巨疼~的脊椎,我的~內髒都隱~隱痛著,我真~的忍不了了。”
“幫我~結束這個痛苦好嗎?,讓我留~在這座刻著我名字的雪山~之上好嗎?”
聽到思雅這般向我祈求,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思雅的醒來真的如她所說。我沒有馬上說話,隻是安靜的抱著她。看著身旁的藏獒多吉和犛牛白雲,他們安靜的看著我和思雅。我輕輕的抽出了強巴大叔的藏刀。
“用~叔父~的刀帶~我去極~樂世界,尋找我~的爸爸,好嗎?”思雅的話語越來越艱難。“我~真的疼的~”
我突然間仰天咆哮,跪在思雅麵前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要是不來找這個帕姆拉德,要是一開始就沒有帶著秦思雅,今天,是不會這樣的。我如同一個罪人般跪在雪山之巔,跪在秦思雅麵前。她努力的探出一隻手,輕撫著我的臉頰,“哥哥~有~句話~忍了~很久了~我愛你.~”思雅臉上微笑著閉上了眼,眼淚從她的眼角墜落了下來。
“思雅!思雅。!”我再一次抱住了她,然而疼痛最終帶走了思雅,我哭了,這一次我沒有一絲忍,將心中的情愫完完全全的化成了眼淚,奪眶而出。
看著那刻著秦思雅三個字的岩壁。我的腦中一直在回放著關於她的一切。她的遺體被我埋葬在雪山之巔,並把雪橇拆了為她做了一塊碑銘。思雅手上的手鐲被我取了下來,放進了衣兜。我靠著白雲,倚在這山巔之上,藏獒趴在我的身邊。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遠方。思雅不能白死,我要帶著思雅的夢去找尋帕姆拉德峰,將那裏的照片帶到這裏。“思雅,我答應你。”
一個多月前,寺廟大戰,周明遇害,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誰,林曼瘋了,如今也是癡癡呆呆,寺廟我去探索了很多次了,現在已經很熟了,但是始終沒有發現周明的那把鑰匙來自哪裏,這裏麵肯定有秘密。
現在思雅離開了,她不會再被病痛折磨。她的離開一瞬間讓我感覺變了很多,幾十年沒有這樣哭過,傷心崩潰痛哭後,我要從新振作起來。我相信,她同樣不希望我就此墮落。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遠方的夕陽,夕陽的光照將我的身影映在後麵的雪山上。這個小隊的精神領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