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城粵東會館便是李德林為西海灣部提供的駐紮地,會館的廳堂是暢鵬的指揮部,廂房是高級軍官和特首警衛隊的住所,官兵們則統一駐紮於會館區域內的空地和與會館相鄰、尚未恢複開學的省立中學。
西海灣部隊展開後,一排排、一頂頂帳篷整齊地分別開來,甚是壯觀。
會館大門前,白建生默默地看著西海灣軍從眼前依次進入會館,整支規模性的隊伍沒出現絲毫不協調的聲音,連軍官發出的命令都沒有。
隻有那一陣陣整齊的踏步聲,深深地震撼著白建生的心底。
西海灣守備軍的官兵們,身著墨綠相間的紮染棉布軍裝、頭戴墨綠布麵頭盔、腳蹬高幫膠底軟麵皮靴。
他們的肘部和膝蓋都捆紮著護具,上身一件同色的背心上疊加一套帆布戰術外掛,鼓囊囊的帆布包裏,不難看出裏麵裝滿了彈夾和手雷等的‘凶器’。
他們高卷衣袖的雙手持著各式的步槍或衝鋒槍,每隔幾人中便有一人的肩膀上扛著機關槍,部分人的雙肩背包頂上有一個收放式的三腳架,不少人的背包上還橫著一根圓管。
白建生明白,這些武器一展開、組裝便是一門門小口徑火炮。
他們人人的衣襟下,均露出一把掛在腰帶上、半露的大手槍,槍套的一頭以一根皮帶固定在大腿根部,黑色的手槍隨著大腿的邁動而動。
這支部隊的每一個人的表情是那麼的輕鬆、眼神又是多麼的犀利,不難看出一聲命令之下,他們可瞬間展開軍事行動和出擊。
白建生觀察到西海灣的士兵和軍官們,他們的身上那些怪異的裝備和他們背上那些個沉重的帆布包,使得他實難想象西海灣的單兵,能夠攜帶如此大量的槍支彈藥和物資!
除了少數幾個高級軍官陪同暢鵬這個長官外,包括他的警衛們,都是這般全副武裝的攜帶著。
士兵與各級軍官的區別,隻在於領章上的軍銜和頭盔後的標誌不同。
這支部隊中不乏少校、中校、上校等中高級軍官,再仔細一看,整支部隊幾乎沒有士兵,最小都是少尉軍銜。
白建生並不懷疑守備軍的軍銜偏高,他眼中看到的是軍隊中的‘絕對精銳’,他已明白俞作柏敗得不冤。
直到最後的一匹馱馬進入會館,會館大門和四周已由守備軍警衛營接防,而更令人驚奇,接防的軍人大多是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
白建生長長地歎息一聲、搖搖頭後方進入會館內。
不明所以的人,或許認為白長官非常重視西海灣友軍的來訪,親自來過問方安心。殊不知老白在觀察西海灣軍隊的情況之際,還得思考如何應對西海灣方麵的指責與李德林的質問。
從白建生沒接到俞作柏‘報喜’通知,再得到軍部參謀明確西海灣人到達時間的通知,白建生便知道俞作柏不會有好果子吃,白建生明白自己失算了。
當自己心腹回來報告,又聽見從李德林在隔壁軍部摔茶杯,被派去迎接西海灣部的李德林副官,應該將情況向他做了彙報。
白建生自知理虧,有意無意躲著李德林,在一齊前往邕城粵東會館的路上,李德林始終跌青著臉,直到西海灣人馬出現在視線裏。
李德林人等陪同著暢鵬進入粵東會館正廳,廳中的桌子上早已擺放著各種時令水果和茶點。
落座後,李德林對坐在會館客廳中央八仙桌右邊的暢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