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射擊隊接受訓練時的暢鵬更慘,左手端平玻璃,右手疊摞上11顆小口徑彈殼,最少保持10秒不倒。
小口徑步槍子彈彈殼的撞擊點在彈殼邊緣,彈殼底邊緣凸起不平,那難度可想而知。隊員站成一排,誰的彈殼倒下,教練便走過來大力一腳,然後圍著靶場跑一圈重新來過,管你少男少女哭喊,大不了滾蛋。
暢鵬的教練可是全國知名的,培養出全運會少年組射擊冠軍不下10名,他負責的省射擊隊是國家隊排名第一的初級人才庫。
不知何故,暢鵬很受教練的青睞,特別招教練組的‘關照’,吃的苦更多!
60米步槍靶,10環拇指大小肉眼不可見,瞄準的黑圈過5環。非比賽不調校槍準點,打密集度,別人10發子彈間隔4公分合格,暢鵬3公分挨踢、受罰。
步槍還好,初期臥姿隻苦不累,為活動麻木的身體,頻繁的拉動扳機扣動,一排人趴著,教練看不著。
而練習手槍則更慘,側身閉左眼扣空扳機,一瞄準就半小時,單手舉槍從上到下,感覺對準(看不見靶心)就扣扳機。舉槍訓練吊沙袋,從2兩加到2斤,5分鍾放下又挨踢,教練可就在身後站著,什麼懶都無法偷。
為何如此‘刻苦’訓練,源於每天下午第一堂課後便能離開牢籠般的學校,在射擊隊訓練完畢便‘海闊天空任鳥飛’,玩到天黑回家,說教練讓加時訓練,否則晚飯便是父親的‘幹筍燜肉’。
可惜國家隊下來選拔隊員時,正逢紅眼病流行爆發,眼睛紅腫的暢鵬隻打出了10發87環的第四名,前三名調往省隊升級訓練,暢鵬‘告老還鄉’,連教練都覺得可惜。
回到學校讓老師和同學笑話,為此還轉學校,從此再也不去射擊隊訓練,無緣參加第二年度的選拔。
話說暢鵬的專業射擊,麵對100米可見的10環白點,熟悉步槍的後坐力與槍口擺動頻率,10環外就可算脫靶,所以教導隊的射擊訓練嚴厲到了極點!
射擊比賽輸掉名譽;與敵對射,輸掉的是命!日本老兵400米能打人胸口,唯有射擊精準、擊發速度和武器性能強於它們,才是取勝之道!
教導隊實彈射擊成績不合格的人員,每天隻能吃一餐,更沒有額外的休息時間,除了8個小時基本睡眠就是訓練加練槍。
如此一段時間下來,除了個別實在不適合打槍、注定隻能去搞後勤的準軍士軍官外,大多數隊員在精準快射、槍支熟悉和維護及快速有效地使用武器方麵,訓練很有成效。
暢鵬命令蘇小明,前往銀礦營地通知張春水,優選2個準狙擊手和2名優秀的僮人‘山地’士兵,前來鄒圩新兵營擔任教官。
準狙擊手到各中隊選出有射擊天賦的士兵,教導他們射擊,讓每個中隊都擁有令敵軍可怕的神槍手,所訂購的英製李-恩菲爾德、世界第一款配備3.2倍瞄準鏡的軍用狙擊步槍,便是配發給他們使用的。
僮人出身的山地士兵則培訓偵查兵,今後的每一支部隊都必須配置偵查分隊。
調過來的準狙擊手和特戰士兵升級為士官,擔任教官的同時,參加教導隊的學習。
鄒圩兵營正逐漸係統化,於訓練僮人時‘發明’的三大狀態也開始推行。
新兵們無論是否接受得了,這已與暢鵬的關係不大,自有人去維持與執行。教官、教導隊首先遵守,處罰士兵被打黑槍是執行者無用,死了活該!他們如能先帶頭和替人受罰,自然順理成章。
習慣成自然!就好比後世時,誰去新加坡也不習慣那手掌大小國的嚴厲,他本國人吃口香糖都違法。美國佬被打幾鞭,總統說情還得打,外國人去幾天,還得習慣,否則你別來!
駐訓期間,白天,暢鵬很享受似的,在兵營各處“遊蕩”,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的兵營,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難怪成為將軍是軍人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