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聲來到胭脂樓,不停的找,也不管那老媽,最後找到了瑆夜,她正在接待一個富家公子。那公子一看欞聲,怒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擾本公子雅興。”殺氣,令那公子無法喘息,連滾帶爬逃離。欞聲關上門,坐了下來。瑆夜不敢多說,隻是倒酒。一整夜,兩人竟然不說一句話。天亮後,欞聲離開,回到客棧。瑆夜,從此,沒有這個人,隻有胭脂。
次日,三人啟程,離開梧州府。木棉花問道:“欞聲,這是你第幾次如此?”欞聲一怔,道:“姑娘說什麼呢?”木棉花再問道:“流水,無情嗎?”欞聲震驚的看著木棉花。木棉花又道:“你在害怕什麼?”欞聲叫住馬車,手緊緊握著韁繩,咬牙,表情,透露著不甘心。
木棉花下了馬車,連枝也從馬車內下來。木棉花道:“我現在想明白了,你為何要跟著我們去廣州城了。”欞聲道:“姑娘既然明白,請姑娘告訴欞聲,欞聲應該怎麼辦?”木棉花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師父教給你什麼,也不想知道,你曾經經曆了什麼,那都是你沒有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但是欞聲,你應該學會放下,不管以前,有多不堪,又或者那所謂的教誨,有多沉重,你都應該放下,如若不放下,早晚有一天,你會瘋。”連枝不太明白,問道:“會像濋劍一樣嗎?”木棉花點頭。
木棉花對欞聲道:“相信我,無情的,不是你的流水,這個世間,沒什麼是無情的。想要得到什麼,明辨是非的去得到。我允許你這麼做。”欞聲聽後,道:“多謝姑娘指點。”欞聲的臉色已經緩和。木棉花微笑道:“走吧。”一繼續趕路。
一路上,欞聲都在想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他不明白,為何木棉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是,他覺得,木棉花說得沒有錯,無情的不是他的流水,反而,那是他的執著,那是可以撫平傷痛的靈藥,是時候,放下了。
欞聲的絕招流水,欞聲的師父曾經對他說過,劍客需無情,流水更是如此,才能發揮到極致。所以,他欲言又止。這些年,遇到喜歡的女子,也不止瑆夜一個,可是,總是默默的選擇離開,離開,再離開。
而木棉花想,明明如此柔情的一個男人,為何想不明白這個問題,興許,那個授劍於欞聲的師父,對欞聲來說,如父親一般存在吧。
連枝從馬車內出來,坐在中間,握著木棉花的手,道:“木杺,你做得到自創劍法嗎?”木棉花道:“這個,不行,我隻會我們家的木棉劍法,若要自創劍法,難。不過,連枝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等回去之後,我想可以試試。”欞聲道:“天下不僅僅是劍法,還是拳法,鞭法,掌法,刀法等等。”木棉花道:“若能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無招勝有招,不管什麼法,都能輕而易舉的應付。”連枝道:“如此,那就好好練我們已經有的劍法,至於自創什麼的,順其自然了。”木棉花笑道:“連枝,貪心。”欞聲道:“姑娘沒有人指點,也能練就如此高深的武功,欞聲慚愧。”木棉花道:“隻要你聽我所說的去做,你的劍術,必然更上一層。”欞聲道:“嗯,欞聲今後,要做一個至情之人,與劍無關。”連枝道:“還好當年,我的小木杺喜歡我,不然,我也可能會瘋的。”木棉花縮回在連枝手中的手,道:“連枝,你是不是又想被我打?”連枝不服氣,硬是拿過木棉花的手,緊緊握著,說道:“你現在,可不一定能打贏我了。不過,看你是大小姐的份上,我讓你三招。”木棉花聽後,瞪大眼睛看著連枝,道:“好呀,連枝,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敢忤逆我?”欞聲在一邊笑道:“公子,小心姑娘不嫁給你喔。”連枝哈哈大笑道:“她要是不嫁,那我可要逼著她嫁。”木棉花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連枝如何逼我,哼。”說完後,轉身回馬車內。連枝也回到馬車內。
連枝摟著木棉花,木棉花不停的推開他。連枝卻抱得緊緊的,在木棉花的耳邊,小聲說道:“給連枝一點麵子好不好?”木棉花差點笑了出來。
木棉花拿著連枝的手,在連枝的手心上寫道:“連枝,死要麵子。”連枝也在木棉花的手中寫道:“你說的,這個家是我做主,那你自然要聽我的呀。”木棉花寫道:“連枝一點也不強勢。”連枝寫道:“你喜歡強勢的男人?”木棉花道:“我隻喜歡連枝,不管連枝是怎樣的人。”連枝內心一熱,寫道:“親親我好不好?”木棉花一看連枝,搖頭。連枝寫道:“求求你了。”木棉花拿起連枝的手,咬了一口。連枝卻輕輕的吻了一下木棉花的側臉,兩顆心髒,極速跳動。
一個人,擋住了去路。欞聲叫停馬,看著那個人,二十七八歲,看起來很是風流,衣著打扮卻如翩翩公子,手中一把紙扇,上麵繡著胭脂花。欞聲下馬車,作揖問道:“敢問閣下是?”那人微微一笑,道:“小生不悔,公子呢?”欞聲道:“在下欞聲。不知不悔不公子,擋著我等的路,是何意?”不悔,微微一笑道:“小生聞到了,一種特別香的味道。”欞聲一怔,問道:“那跟不公子要擋我等的路,有什麼關係?”不悔道:“自然是有關係,那香味,是從這馬車裏散發出來的。”
內力深厚的高手,能聞到木棉花散發出的淡淡木棉花香味。車內的連枝和木棉花相視,便明白,這個人,是找木棉花的,聽對方語氣,像是要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