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你這次再怎麼幸運,打碎了丞相的東西,你莫想再逃了開去,這東西在你手裏,可是好幾雙眼睛看的確實。”林管婆得意一笑。
“也是,他們眼睛明亮的很,自也看不到你跌落在我身上,還是故意的。”
“你……”
“我……我又如何。”傾歌瞧著眼前麵色鐵青,咬牙切齒的人,腦中突然想起先前墨子央的神情,那一雪地中,他無故的相信。這次,他也會相信她嗎?
“你又如何,這次怕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了。”林管婆那狹長的眸子自是陰狠一笑,便見她手一揮:“來人,給我把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話語出口,傾歌眉目一皺:“林管婆,要動用私刑,不怕丞相說你不把她放在眼裏?”
“傾歌,你打碎了丞相的東西,我這是事出有因,管教丫鬟,別忘了,這也是府上管婆的權力!”說罷,林管婆便是得意一笑,眉眼間皆是一抹狠厲。
瞧著她得逞的樣子,傾歌眼一眯,這林管婆勢必是不懂的學好了,那天她暗算了他,天遺也曾告誡過她,依舊還是如此。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銅錢,手一彈,貫著內力,便朝林管婆的膝蓋彈去。
“哎呦!”一聲叫喊,便見林管婆跌落在地上,手抱著腳,五官糾成一團,自是痛苦的樣子。
“林管婆,你說,這天譴是否來的快了。”
“你,來人還不給我把她拉下去,到時候,我倒要瞧瞧是誰遭天譴去。”
兩個侍衛應聲,連忙上去駕住了傾歌的胳膊,可一觸及傾歌那雙清冷的眸子時,臉色不由一僵,別過眼去,自是沒有麵目去瞧。
長凳早已安放好了,隻等有人躺上去。
“林管婆,事實勝於雄辯,到時,莫是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傾歌眼一眯,雖然現在狼狽的很,可眸子裏的諷刺依舊紮眼至極。
“啪。”
一記聲響,於風中散開,突兀的讓人不由一顫,似刀刮騷著肌膚,倍感涼意。
那一鮮明的手指印愕然出現在那右臉頰上,伴著絲微腫,嘴角旁鮮然可見殷紅的血溢出,可見打的人下手力道得有多重,心中是有多少的憎惡。本是有些蒼白的臉龐,於這一刻,透出著的紅潤卻莫名讓人覺得悲涼。
從臉頰傳來的痛感,傾歌心中冷笑一聲,想來這林管婆從見麵開始便是想這麼打她了吧。
“傾歌,我現在就讓你知道,這石頭是砸了誰的腳,你們還不給給我把她拉下去,打!重重的打!”
“放手,要躺上去,我自個有手有腳。”
語畢,傾歌便是甩去那禁錮著自己的手,脊背挺直,直直走向那長凳上,反躺了下來,眼眸抬起:“林管婆,這下你可以出氣了。”嘴角一勾,滿是嘲諷。
“你……”林管婆眼眸中自是掃不去的恨意,手指指著那長凳上的人,指尖發顫,連那音調也不約而同的顫抖著,怒甩衣袖:“給我打!重重的打!”
那高高揚起的板子,陽光下,投射的影子漸漸縮短,在那白日見,皆也有些發黑發怵在。
影子越來越短,忽的一下似要變長來,傾歌眼眸依舊冷情一片。
“住手!”
依舊是那若泉水般清冷的嗓音,傾歌不由渾身一僵,還沒待她轉頭看去,卻是見眼前那原本囂張的人,突的一下跪倒在地。想來,不用去確認了,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