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是你親堂哥,我從來就沒有參與過當年那些事情。”陳澈語氣有些激動,然後又放緩了聲音說:“誰知道他們為了家主的位置會直接將你除名,他們被利益蒙蔽六親不認,我可不一樣,我會找機會讓你恢複身份的。”
“這些話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說,這樣安穩的生活挺好的,我對你陳家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你以後也不要總是來這裏了,下次被你母親發現就不止是關禁閉了。”陳以桐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被逐出陳家以後,這個堂哥確實幫了她很多,不管他是顧念親情,還是出於愧疚想要補償,這份恩情她會記得,但是除了陳澈以外的陳家人對自己和母親的態度卻無情得很,陳澈這樣不顧家規經常來看她們,遲早會出事情。
“嘿嘿,你盡管說吧,你還是太小瞧你堂哥了,我沒心沒肺慣了,你威脅我也沒用。況且我皮糙肉厚,你覺得我會怕關禁閉和家法嗎?”陳澈的表情幹淨坦白的像一個孩子,說話時的眼神也透著些許孩子氣。
陳以桐雖然外表清冷,但怎麼說也是十八九歲愛開玩笑的年紀,她下意識的就答了一句:“皮糙肉厚?整個喻泰誰不知道,陳澈少爺生的漂亮精致,皮膚比女孩子都好。”
“噗……”此話一出,嚇得陳澈手一哆嗦,端著的茶杯一傾茶水全灑在了身上,陳澈想懟回去抬眸卻瞥見陳以桐幸災樂禍的一笑,於是他沒有反駁,也不辯解,隻是說道:“取笑便取笑吧,你開心就好,承擔的東西太多好久都沒有看你這樣笑過了。”
陳以桐聽言整理被角的手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悲痛,是啊,承擔的東西太多,她忽又想起昨晚那個救自己的男子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以身犯險,不值得.”
陳澈見陳以桐恍神,知道自己提到她的傷心處了,及時閉了嘴,然後起身和一直侯在門口的許醫生又交代了些事情,便向陳以桐告辭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躺著的女人和陳以桐兩人,許醫生出去時看到陳以桐臉上落寞的表情,心頭也不覺一顫,明明三年前還是陳家最受寵的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一當陳家的家主她的祖父去世後,她最後還是成為了家族奪權的犧牲品,真是可惜了。
宋氏行館
中午吃飯的時候,宋瑾兒才再次見到易池,忙向門口的易池招手,“二哥!這裏!”
易池聽到聲音,抬頭望去剛好看到宋瑾兒在向自己招手,於是往那走去。看到宋瑾兒神清氣爽妝容精致的模樣,鬆了口氣,看來她昨天的傷應該沒大礙了。
“二哥,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昨天易池走後,宋瑾兒忽然想起還有事情忘了告訴易池,於是去別墅找他,下人確說他還沒有回來。
易池略顯疑惑,問道:“出去走了走,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
“忘了告訴你,過幾天的試煉賽我們行館的弟子由你領隊前往試煉區。”試煉賽是喻泰學院一年一次的實戰測試賽,和交流會不同,它主要測試學生的實戰水平。交流會隻是個熱身,淘符淘丹淘武器,都是為試煉做準備,為了能在試煉賽有一個好成績。交流會由學生自願參加,試煉賽卻不行,每個人都得參加。
“我領隊?”易池初來乍到,第一次參加試煉賽,對於宋瑾兒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有些驚訝。
“沒錯,就是你。以前都是大哥領隊的,不過去年他就畢業了,所以現在當然是二哥接上嘛。”宋瑾兒狡黠地笑了笑,易池的功夫她見過,比大哥還要厲害上幾分,本來這次應該是她領隊的,但她曆來貪玩怎麼能統領得了整個行館幾十號學生呢?所以在知道消息的時候,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易池。
易池點了點頭,問道:“還有幾天?”
“三天,試煉區在山外山。”
“山外山?”
“嗯,山外山,去年也是那,不過去年隻開放了一半,今年據說會全部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