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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半時分,除了侍衛基本都睡了,南宮澤宇此刻竟然在張心謨房裏,“心謨,黛淩走了,王揚猜測黛淩與上官無極有染,你以為此事如何?”似是心裏壓著怒氣,南宮澤宇說話的語氣極為低沉,連對黛淩的稱呼都特意改了。
“王爺,且不可聽那王揚一麵之辭,王妃尚未離開時那王揚便處處針對王妃,雖不知其目的為何,但其惡毒之心已然盡顯,王爺三思而行。”張心謨雖見南宮澤宇怒氣未消,害怕引火燒身,但張心謨自認忠心耿耿,又承蒙黛淩關照,毅然決然地站出來為黛淩說話。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本來張心謨已經做好了承受南宮澤宇怒火的準備,誰知南宮澤宇竟然轉身拊掌叫好,著實讓張心謨摸不著頭腦。
但見南宮澤宇眼裏精光乍現,“心謨啊,王揚如今看來確是奸細無疑了,倘若不是奸細,也必有所圖,淩兒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但我想來也跟縣令那邊脫不了幹係。如今雖說王揚的身份已經明了,但還不是動他的時候,還需他來穩住背後的勢力。王揚已跟隨我多年了。如今動他,牽一發而動全身啊!”南宮澤宇語重心長。
“王爺,但憑吩咐。”張心謨腦袋機靈,知道南宮澤宇有話要說,趕緊道。
果然南宮澤宇見張心謨如此做派,點了點頭,拍了拍張心謨的肩膀,“如今淩兒流浪在外,我心難安,但現我營中迷霧重重,眼下還不是撥雲見日的時候。淩兒恐怕還需你為我多加照料。我如今還需在這城中穩住敵人,我方陣營勢力尚弱,淩兒即便此時歸營,我亦難保她周全。”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淩兒雖然武藝高強,仍然被他人排擠,如今尚不知身在何方,我心中著實擔心。”南宮澤宇眉頭越皺越緊。
“願效犬馬之勞。”張心謨此話一出算是答應了。
看得南宮澤宇心中大慰,心中暗自點頭。
“還有一事,你可帶你那兄弟同去,暗暗發展勢力,以待時機,雖說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但我相信你們幾個智囊,必能完成這艱巨的任務。他朝手刃仇人指日可待,到那時我定親自為你父親昭雪。”南宮澤宇這話說得不可謂不誠懇。
張心謨見南宮澤宇時時將父親的冤情掛在心上,這再造之恩,這血海深仇,一反一正形成鮮明對比,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熱淚盈眶,“王爺放心,有張心謨一日,定不讓王妃絲毫有損。”
這話斬釘截鐵,南宮澤宇毫不懷疑,將黛淩托付給此人自己可以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