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宇想了想,又將一對同心結從懷裏取出來取出一隻遞給張心謨,“此乃來南疆之前,我給淩兒的聘禮,她一直戴在身上,想來走時倉促,竟沒拿上,你一並給她帶去,做個念想。”
張心謨便知道這是南宮澤宇給的信物了,趕忙雙手接過,珍而重之的放在懷裏。
南宮澤宇將同心結給了張心謨一隻,心神竟有幾分恍惚,心中似還有千言萬語,但也不好讓張心謨帶話了,最後隻道, “好了,你下去吧。”
張心謨聽了這話,看看四周,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中衣,不知如何是好。
南宮澤宇見他不動,回過頭來,才想起自己是半夜前來。搖了搖頭,“好了,我走了。莫要忘了明天還有一場戲要做。”
“王爺放心。”張心謨自然知道南宮澤宇意有所指。
見他心裏通透,南宮澤宇也稍稍放下心來,歎了口氣便走了。單薄的素色衣衫罩在他身上,頗有幾分孤單落寞。看得張心謨心裏又是一陣酸楚,又將那同心結拿出來看了一眼放好,心中暗道,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便也休息去了。
果真第二日便有人來請張心謨。一進屋便發現王揚已經立在一側,頗有幾分趾高氣揚。
“心謨,王妃出走一事非同小可,你有何看法?”南宮澤宇裝模作樣的問道。
“王爺,這是奸人所施詭計,切不可中了他人毒計啊,王爺!”張心謨痛心疾首道。
“哼,明明是這罪婦與上官無極私通,你莫胡攪蠻纏。”王揚立馬跳出來道。
“王揚,王妃待我等恩重如山,你空口白牙誣陷王妃,是為不義,上官無極與你同出一門,你惡意栽贓同門師弟,是為不仁,像你此等不仁不義之徒,安能輔佐王爺成就大業?!王爺三思啊!”張心謨口落懸河,字字誅心。
王揚臉色早已被氣得青紫,但也知道若此時不反駁便是默認了,遂不敢讓張心謨再說,“你這廝休要血口噴人,我此舉乃大義滅親之舉。我在北疆跟隨王爺出生入死,對王爺忠心不二,誠心日月可鑒!”
“好了,不必再說了,以後便再沒有王妃了,此事不要提了。”南宮澤宇說這話似是極為悲痛,竟不想再讓人提起。在王揚看來,此舉顯然是默認了自己的看法。
張心謨看時機已經成熟,遂道,“沒想到南宮澤宇你竟如此昏庸,如今奸臣當道,本以為可得遇明主,沒想到不過蛇鼠一窩,著實是我有眼無珠,錯看了你!”
“放肆!”王揚見張心謨竟如此不禁激,心中一陣歡喜。“王爺,張心謨竟然公然對王爺不敬,此例一開,不得不懲啊!”王揚趁機火上澆油。
“哼,不必了!王爺得賢臣輔佐,在下高攀不起,告辭!”說著張心謨一甩袖子出去了。
“王爺,這……”王揚還嫌不夠,正欲說些什麼。
南宮澤宇心裏明白,但還是道,“行了,隨他去吧,今日乏了,你也回去吧!”
雖說沒有對張心謨加以懲戒,但如此簡單就拔出了一顆釘子,王揚著實開心,也便不去在意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