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能成嗎?”璃沫自然是憋不住話的,一進營帳便道。
“十有八九。”黛淩嘴上這樣說也不過是安璃沫的心罷了,心裏實在沒底。話鋒一轉,黛淩又道:“倒是你,今天怎麼回事?”
璃沫一聽這話臉刷的紅了,扭扭捏捏地來回踱步十分窘迫,“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了那個王揚就想欺負他。”
黛淩一見璃沫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哪裏還不明白,隻是也不敢點破,現下事情尚不明朗,也隻好再等等,若能留下,再替你綢繆,黛淩心道。“璃沫,這段時間太累了,早些休息去吧。”黛淩出聲打斷了璃沫的神遊。
興許是累得狠了,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等黛淩醒來已有人來報,南宮澤宇已在主帳等候了。因起得晚了,黛淩到時便有幾分狼狽。
好在,南宮澤宇對這事隻字未提,黛淩一到帳篷便十分熱情道,“賢弟,睡得可好啊?”
“很好。”黛淩微微低頭道。
“那就好,以後就要多多仰仗賢弟了。自然救嬤嬤一事我也會盡力而為,隻是一時之間恐怕我等也是束手無措啊,還需從長計議。”南宮澤宇終於下了決定心裏也很開心。
“王爺言重了,不知當前情況,王爺有何良策?”黛淩接過話茬道。
“正要跟賢弟商量,昨夜與軍師通宵對策,分析當前的形勢,恐怕上邊那位已在南行路上設下天羅地網,隻待我等南下,一網打盡!”說著南宮澤宇麵有難色,又道,“盡管如此,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南下,一到南疆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那位的手再長,也不能明目張膽對我等下手了!”南宮澤宇說著又頗有欣慰之色。
第一次正式議事,無疑不是藏拙的時候,既然已經決心輔佐南宮澤宇了,勢必要增加在南宮心裏的分量,以後才好放開手腳。
這樣想著黛淩衝著南宮澤宇拱手道:“王爺所言甚是,隻是小弟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弟不必客氣,直言無妨!”南宮澤宇稍顯焦急道。
黛淩聽罷,不再躊躇遂道,“在下以為,當前情況下,不宜與眾人同行。不若使出疑兵之計,分幾路南下,這樣一來可以迷惑敵人,保有生機;二來嘛也可以便宜行事,縮小目標。”
王揚聽罷眉頭緊鎖,琢磨不定,“此計雖有好處,但分散兵力,對王爺安危不利啊!”
“軍師莫急,且聽在下慢慢道來。從當前我方的形勢來看,多人行進反而不利於王爺的安危。王爺並非文弱公子,而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武藝非凡。如我方分散行事,必要時也可暫避鋒芒。”
“京城四公子之一,賢弟果然名不虛傳!”南宮澤宇激動地站起來拊掌道,又衝王揚道,“如此說來,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啊!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賢弟給我們帶來了福音啊!”
黛淩站起來回禮笑道:“王爺過獎了,隻不過王爺與軍師身在局中不如我這局外之人看得清楚罷了。”
“賢弟不必過謙,哈哈……好了,好了,趕緊用飯吧!飯菜都涼了,啊!都坐,都坐!”南宮澤宇得此良策,分外開心。
南宮澤宇與軍師對策,一籌莫展,夜不成寐,食不安寢,今得良策自然胃口大開。而黛淩兩人連日趕路,一路策馬飛奔,顛簸不堪,昨夜睡得香甜,直至將近午時才醒,腹中饑餓自是無需多言,一頓飯吃得可謂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