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爺我養身子!”錢進說罷躺回床上:“你派人去梅花村打聽情況,小嫿若有萬一馬上同我說,我要去見她。”
“少爺放心,我這就派人過去。”丁木一臉正色的說。
林戰回到家中,見蘇清嫿滿頭銀針,表情痛苦不已,而老大夫的施針並沒有結束。
“回來了?快把蠟燭點上,接下來我要紮心口,隔著衣裳別紮偏了才好!”老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我話也說在前頭,你想讓丫頭活命就管好你自己,別給我搗亂!”
“隔著衣裳怕紮錯,那就除了衣裳吧!”林戰沉聲說。
現在隻要他的小嫿能活,別的他都不在乎,他不想再次自己一個人孤冷冷的,他沒勇氣自己過活。
“不必,你把蠟燭點亮就行!”老大夫催促一聲,然後歎了口氣:“你能說這話我很是欣慰,可這麼做丫頭也是受不了的,你放心,我沒紮偏過,就算小嫿最後不能活,也絕不是紮偏了的原因。”
林戰聽了這話,手上一抖,顫著聲音追問:“你的意思是,就算你施了針,小嫿也不一定……”
“看命!看天意!”老大夫苦笑一聲:“但你要相信丫頭會沒事!”
邪教瘟毒,年頭越長越毒,這也是蘇清嫿會病的這麼嚴重的原因,隻這話老大夫壓在心頭沒說,因為現在不是解除疑惑的時候。
林戰又點了二十多支蠟燭,屋內就更是明亮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老大夫把長長的銀針紮進蘇清嫿的胸口,看這蘇清嫿痛苦的樣子,心裏又無力又憤怒,他為何這般無能,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計他的心尖人?
紮在蘇清嫿心口處的銀針迅速變黑,老大夫的臉上的表情這才鬆緩了下來:“毒引出來了,丫頭沒事了,沒事了……”
他激動的想哭,因為究竟凶險到什麼程度他心裏最是知曉,他這是硬生生的把人從閻王殿裏拖了回來。
“難受……”
蘇清嫿雖未清醒,但終是能發出聲音了,老大夫見狀就更是激動了。
“小嫿,沒事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林戰一遍遍的柔聲安慰說。
老大夫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了個瓷瓶,倒出兩個藥丸,自己吃了一顆,遞給林戰一顆:“快吃了,這瘟毒霸道的緊,咱們與丫頭同處一室時間太久了,不吃就也會發病,這毒是從呼吸蔓延的。”
林戰把藥丸含在口中,看著蘇清嫿滿身的銀針問:“這得什麼時候可以撤掉?我看小嫿好像很疼。”
“撤掉她會更疼!一會你尋快軟乎的布料把丫頭的手腳綁住,她身上的膿包抓不得,抓破了會留疤,我知道你不在乎,不嫌棄,可丫頭她自己怕是會受不了。”老大夫說罷起身:“你快點尋布料,我去給丫頭配藥,找藥膏,能讓她舒服些是些。”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林戰把蘇清嫿綁好,老大夫開始撤針,沒撤一根蘇清嫿臉上的痛苦就增加一份,待最後一根針拔出,蘇清嫿的身子就開始劇烈的抽搐,口中的痛呼聽的林戰陣陣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