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翠說的是事實,可這事實也是最提不得了,他王謹如今今非昔比,便是再沒有那委曲求全、賣身求錢的過去,這蘇清翠既是敢提,他就打死她。
王謹這時半點斯文樣子也無,眼睛通紅的對著蘇清翠前打腳踢,而那些被找來捉奸的人看著也是有些同情蘇清翠,誰言是實,誰言是虛,大家心裏也都是有數,可礙於王謹身份,各個也都得噤聲少言。
就在蘇清翠被打的鼻青臉腫之時,張氏突然衝了進來,然後狠狠的把王謹推開:“王謹,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過河拆橋,翻臉無情了?”
“呦,親家母,你自己閨女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也是好意思反咬我兒子一口?”王謹娘往前一步,恨不得貼著張氏的鼻子說:“不對,咱們啊,很快就不是親家了,今天我兒子就得休了你這不知廉恥的閨女。”
“好大的口氣,我老蘇家為了你們家沒少折騰,你說休就休,怎會這般便宜?”蘇老太太一臉蠻橫的走了進來。
王謹娘早有準備,如今他兒子是日日回家不空手,錢銀於她隻是小事,所以她輕笑一聲說:“蘇清翠做出這樣的事是她不要臉,可我們老王家可是並不絕情,我兒子就算休了她也會給她三十兩銀子的,好歹是夫妻一場,豬籠什麼的咱也不提。”
一聽給銀子,而且還是三十兩,蘇老太太眼睛都帶著笑,許氏一聽也是喜形於色,激動的抓著蘇老太太的胳膊說:“娘,我看這老王家也挺地道的。”
“若是這樣,我便也是不多說什麼了。”蘇老太太笑眯眯的說。
王謹娘馬上就轉身去取銀票,這蘇老太太犯渾是無理鬧七分,有理就咬著不撒口,所以這錢是必須得花,她給的就自然痛快。
“娘,你不能應啊!小翠這是被冤枉的,再說了,我貼補他們老王家可不隻是三十兩。”張氏試圖說勸蘇老太太。
“不止三十兩那就五十兩!”王謹娘咬著牙把銀票遞給蘇老太太:“拿了錢就管好嘴,我兒子現在是舉人老爺,不是你們隨意鬧的了的!”
若不是為了好名,她才不給呢!
蘇老太太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而現在蘇清翠對她來說已經是全然無用,把銀票揣在懷裏之後,冷臉看著張氏說:“老大家的,咱們趕緊回去,省的跟著這小賤貨丟人!”
“娘,你這是不管小翠了?”張氏抹了把眼淚說:“娘,既然是有五十兩銀子了,咱們就把小翠帶回去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這個事實,張氏很快就認清了,她閨女被休已經是釘板釘釘的事了,所以她不再掙紮,隻求把蘇清翠帶回去養傷。
“這小賤貨我們老蘇家可是不能認!”蘇老太太絕情的說。
“是啊,這可不能認。”許氏幸災樂禍的說:“娘,你瞧我大嫂這樣子,看著像是不想和自己閨女分開啊!”
蘇老太太眯著眼睛看向張氏,然後冷哼一聲說:“你們娘倆也是一路貨色,都別回去了。”
她說罷就和許是急匆匆的走了,生怕王謹娘一個反悔把錢給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