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鄉試是在清洲,兩三日的路程能用多少盤纏?用得著大伯母問我來借?”蘇清嫿漫不經心的掃了張氏一眼說。
“怎麼說清洲離咱們鎮也是有些距離,多些盤纏是想讓他早日動身,免得一入清州就水土不服,再者說,這早去不是也能打點一二?小嫿,王謹怎麼說也是你姐夫,他若是當了舉人,你往後也能沾上光!”
對於張氏的話,蘇清嫿嗤之以鼻,真才實學何須打點?是王謹對自己所學並無信心?還是他心思本就不正?這樣的人若是做了官,怕是會為禍一方百姓。
“大伯母所言及是,隻可惜我想沾光也是有心無力,你瞧瞧我現在住的房子如何?你再想想我相公給你的那二十兩銀子,你覺得我這家裏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張氏聞言咬了咬牙,等她姑爺中了舉人,她一定好好教訓這賤人,但這些都是後話,眼下還是得忍:“瞧小嫿說的,現在誰不知道你過的好,才嫁過來幾日就買了牛,昨天還給你娘拿了那些個肉,你說沒錢大伯母可是不信!”
蘇清嫿一下就抓住張氏話中的重點之處,眉頭一蹙,聲音發冷的問:“昨天我相公送我娘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大伯母怎麼看見的肉?!大伯母,你從我娘拿搶的肉吃著可香?”
“沒,沒搶,小嫿,你可不能冤枉我,肉是你娘給我的!”張氏矢口否認說。
她心裏也是納悶,怎之前沒發現這小賤蹄子有這般心勁?而且她現在總是覺得蘇清嫿有幾分邪性,與之前性子有些不大一樣了。
蘇清嫿嗤笑著說:“我娘節儉慣了,一文錢恨不得能掰成兩半來花,而且是尤其不想從我這拿東西,昨天我好說歹說她才拿了那肉,怎麼可能舍得給人?而且還是給你?”
“大伯母,你這用人之時捧上天,不用人時往死裏欺負人的做法真是夠不要臉的!”
張氏聽了這話,臉瞬間紫紅,嗓門拔的老高:“小爛貨,你說誰不要臉呢?”
蘇清嫿也是不甘示弱:“說你不要臉,就說你不要臉怎麼了?”
這時她是半分儒雅之氣都沒有了,僅有的隻是滿腔的怒火,可即便憤怒她心裏也有掂量,那就是她打不過張氏!所以不能動手!
“蘇清嫿,我是你娘的大嫂,我吃她點肉怎麼了?我告訴你,你也別太囂張了,別忘了,你那賤皮子娘還在水家村,你惹了我就得苦了她!”張氏口不擇言的威脅說。
蘇清嫿咬牙冷笑:“林戰,套牛車,我要回水家村看我娘,若是我娘身上有一處傷,那咱們就找村長評理,讓這潑婦再賠村上些銀子!”
蘇清嫿的這句話對張氏來說就是當頭棒喝,把她打懵也打醒,臉上的氣焰馬上散去,又是討好又是諂媚的說:“小嫿,咱們是一家人,我家倒黴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不!我們不是一家人!”蘇清嫿一臉決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