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從程石家出來,心裏便在不停思量,起先他隻是看出了程石的心思,便想著撮合一下,若是能成,那以後清嫿娘就也會在梅花村生活,他與蘇清嫿也可少惦念一些。
可現在一看,若是想要撮合還是有些顧忌,他是女婿,總是不好去和清嫿娘說這件事,而且主要他還不知道她的小人兒作何感想……
吃了晚飯之後,林戰把剩下的肉盡數給了清嫿娘,然後趕著牛車將清嫿娘送回了水家村。
待回來之時,就見蘇清嫿定定的看著那兩錠銀子失神,便是不自覺的勾了勾唇。
他的小人兒就在麵前,可光是這麼望著卻是不能解了他的相思,所以他大步上前,把蘇清嫿撈在懷裏,將她用力的揉向自己的胸膛。
“想你!”林戰這兩個字中包含了太多的思念。
隻兩天,就已經讓他知道,相思是如何刻骨的。
蘇清嫿這兩天有清嫿娘陪著,母女二人總是說著體己話,所以她倒是沒覺得想念林戰,可這刻她被攬在懷中,聽著林戰有力的心跳,和他傾訴的相思,就硬是把她心裏那抹相思給勾了出來。
可她仍是嘴硬:“騙人,才去兩日有何可想?”
林戰用下巴抵著蘇清嫿的腦袋,有些孩子氣的說:“兩日不短,一日也長,都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你有六秋未見,怎會不想!”
蘇清嫿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林戰的嘴巴一點也不笨,掰起歪理不次於她。
“咱們起房子的錢許是夠了,天也冷了,往後你再別去鎮上做活了!”
蘇清嫿的聲音很軟很柔,像是一片羽毛在林戰的心尖劃過,他低頭看了看她嫣紅飽滿的唇,竟是想起了記憶中的柔軟,本能的把唇欺了上去,用自己的方式再說一次思念。
翌日,吃了早飯,蘇清嫿就懶洋洋的在炕上坐著一動也不想動,林戰坐在炕沿邊上安靜的陪著,像是守護她的石雕。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時,房門“吱呀”一聲,張氏賊眉鼠眼的鑽了進來。
林戰一見張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冷眸射向張氏,帶著壓迫之感。
張氏心頭一緊,幹笑了兩聲,討好的看著蘇清嫿說:“小嫿,大伯母有事同你說,你看你相公……”
蘇清嫿挑了挑眉頭,給林戰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太緊張,然後嗤笑著問:“大伯母找我說何事?你有事不都找二伯母商量的嗎?”
“瞧小嫿這話說的,你不也是咱蘇家人?這血濃於水,有事都是得幫扶著些的。”
聽了這話,蘇清嫿就明白張氏這是來打秋風的,若不是有事相求怎會對她的諷刺之言麵不改色?
遂,蘇清嫿唇角一勾說:“大伯母說笑了,我出嫁的時候,你和二伯母說了,咱們是一刀兩斷,我與蘇家再無關係,這才過了多久?大伯母真是好生健忘。”
張氏咬了咬牙,把心裏翻騰的怒火硬生生的熄滅,接著賠笑且直說了來意:“小嫿,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借些錢銀,王謹開春就要鄉試,我這手頭緊,拿不出盤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