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不鹹不淡的回答:“第一,錦瑟說你們的人已經在周圍了,我被抓來不但沒反抗,還一呆就是一天,他們得不到我們的暗號,又沒有人指示,自然會有人會去請示於你。而按照你的性子,斷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坐在花滿樓裏,肯定會親自過來瞧上一番。另外,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龍涎香,與眾不同麼?”
舒曼一副“這麼簡單,你還來問我”的表情看著九公子,九公子聞聲不禁一愣,連忙抬起袖子低頭嗅了嗅:“有不同麼?我怎麼沒感覺到?”
說著,微微一頓:“隻是這樣,你便猜測到我來了?”
“是啊,不然還要怎樣?”
舒曼說的理所當然,可是她卻隱瞞了一點沒說,因為她早在幾日前,告知九公子她會在護國寺小住幾日那刻開始,便篤定了九公子那閑不住的性子,一定會前來看“熱鬧”。
加上,剛剛門外發出的那兩聲異響,她沒有下指示,錦瑟便沒有傳暗號,自然就不會是那些暗中保護她的人幹的。
而若是之前帶她來的那些人,更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了。
所以,能夠在人不知鬼不覺之下,做到這般的,就隻有九公子一人了。
當然,這些她才不會與九公子說那麼多,她和他還有帳沒算呢!
頓了頓,舒曼看著眼前已經被破壞掉的窗子:“這天底下的窗子,是不是沒有一扇,是你翻不了的?”
九公子還在琢磨著舒曼的話,這會子聽見她一句別有意味的揶揄,頓時眼角一挑:“那是自然,若是我想,別說是這裏的窗子,就是你們大曆皇帝寢宮的窗子,我也翻得!”
聽聞了九公子的話,舒曼隨即毫不留情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隨即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九公子見狀不禁一愣:“這就要走了?你的戲不接著唱了?”
舒曼轉眸:“當然要接著唱了,隻不過,該換個地方唱了!”
說完,便示意錦瑟,錦瑟心領神會,走到門前直接一腳踹開在外麵被門栓閂著的門。
大門驟然而開,一陣冷風夾在著些許雪花迎麵而來,一冷一熱間,舒曼竟然感到一陣頭暈,身子不穩就向後退了幾步。
而就在這時,身後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扶住了自己,脊背,頓時貼上一個灼熱的懷抱。
舒曼覺得很奇怪,雖然自己穿的不算十分厚實,但裏裏外外也被裹了幾層衣衫,還批了一件厚厚的棉披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會感受到背後這個懷抱的溫度呢?
九公子扶著舒曼,眼中頓時露出一抹焦急:“怎麼了?”
說話間,他這才發現,舒曼的臉色紅的有些不正常。剛剛屋內光線昏暗,所以看不大真切,這會子雪光和月光直射而來,舒曼白皙的麵容之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紅暈,幾欲滴血。
下意識的,他就把手掌貼在了舒曼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