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個人有個人的選擇，她能做的，隻是提點。
舒婉此刻的神色已經不複之前那般蕭索落寞，一雙美眸之中，透著無比堅定的光亮，垂在廣袖中的一雙手，不知不覺的微微用力攥緊。
“你放心，你絕不會看走眼。”
定定的說了一句，舒婉轉身，趁著月色離開。舒曼轉頭，看著白色月光下，那抹鵝黃色的身影，片刻，不由得低笑著搖了搖頭。
大夫人，恐怕你還想不到，你身邊有野心的人，不止舒鈺一個吧！
……
第二天一大早，錦瑟和墨玉服侍著舒曼起床洗漱，吃過早飯之後，舒曼便帶了兩人去給李氏請安。
路上墨玉忍不住開口朝舒曼小聲詢問：“小姐，大夫人不是說，我們可以不用去給她請安麼？這些年都沒有去過，怎麼今日你……”
這些年，李氏因為厭倦她們母女，早就把請安這一禮數給她們二人免了。舒曼也樂得不去，可是今日不同。
舒曼：“我院子裏添了新的人，自然要讓侯府裏的當家主母知道。”
況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墨玉皺了皺眉，覺得舒曼說的也沒有錯，便抿了唇不再說話。
李氏的碧落閣，一年四季都極為雅致，即便是在如此萬物蕭瑟的初冬季節，這裏也仿若和舒曼的院子身處兩個季節般。
舒曼站在門口剛好遇到了李氏身邊的大丫鬟白芍：“麻煩幫忙通報母親一聲，女兒前來請安。”
白芍狐疑的看著舒曼。
今個太陽打南麵出來了？怎麼這位五小姐居然想起來給夫人請安了，她難道不知道，夫人極其討厭見到她麼？
想歸是這麼想，白芍倒也不能就此攆了舒曼回去，隻能是語氣冷淡的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稟報夫人再來回你。”
對於舒曼這個在府裏不受寵的五小姐，白芍自然沒有什麼尊重，直接以你我相稱呼。舒曼倒也不在意，隻是淺笑著點了點頭。
碧落閣內，舒鈺正在跟李氏請安，聽白芍一說舒曼來了，頓時瞪起眼睛：“她怎麼來了？”
之前她雖然落水，可是李氏給她請來了太醫不說，還把從左相府裏帶回來的百年老參也給了她，所以晚上喝了藥和參湯，發了一身汗，倒也沒有什麼大礙，第二天就神清氣爽了。
李氏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不禁微微擰了擰眉心，但從小在左相府受到的教育讓她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要時刻保持儀態。
“叫她進來吧！”
不管這個舒曼今日來，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都無所謂，反正，她在這永寧侯府裏，也待不了幾日了。
白芍領了吩咐，稱了聲是便退下去轉告舒曼，舒鈺坐在一旁，卻忍不住憤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