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指點,隻不過,臣不明白娘娘所言!”看來,還是火候不夠!
我長歎一聲,“罷了,罷了,禦醫竟然不領情那就作罷,咱們最後再說一說你和海藍的奸/情!”我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神。
他隻是稍稍的抖動了一下睫毛,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臣沒有聽清,不知娘娘所說的是誰?”
“喲,這才多大年紀,就學會耳背了?本宮說的是海藍,本宮的貼身丫頭!”最後的幾句話,口氣有些重。
“娘娘的丫頭,不知患了什麼病?”
我湊到他眼皮子底下,“你不知?”
“臣不知!”
“真不知?”
“真不知!”
“那好,本宮馬上抬著海藍去見皇上,說你張禦醫是個始亂終棄之人!”
“娘娘可別冤枉臣了,臣真的不認識娘娘的婢女啊!”
我圍在他的身邊,轉了一圈,“海藍可是什麼都跟我招了,說你們私定終身,還說好了要拋開宗教禮儀不顧一切私奔!情濃之時偷嚐禁果,卻不成想懷有身孕,你為娶官宦之妻,卻對她始亂終棄!現下她鬱鬱寡歡,身染惡疾,你卻置之不理!”我自認為這一套編的是聲情並茂,隻是他為嘛聽了就是一愣一愣的?
“娘娘夠了,如若沒什麼事,臣先告退了!”他轉身就往屋外走!
“慢著!”我一把攔住他,將一方絲帕塞進他的手裏。
他一臉的不耐煩,“這又是何物?”
“既然你這麼無情,那這一方絲帕就當海藍送你的定情之物吧!”
他一聽此言,臉色大變,一把將絲帕扔在地上,從藥箱裏拽出一物,猛搓那隻拿絲帕的手。
我雙眉微皺,心裏略微有底了,不怕他承認,就怕他不承認!
咳咳咳,我故意在他旁邊咳了幾下,“張禦醫竟然如此的絕情呢?”我將吐息打在他的左臉頰上。
他使勁的擦著他的左臉頰以及左邊暴露的部位。
“本宮近日有些咳喘,不知張禦醫能否醫治?”
“臣才疏學淺,恐怕治不了,還等娘娘招別的禦醫來吧!”他捂著臉,不肯見我。
“娘娘有病,身為禦醫卻拒絕醫治?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治罪的!你是想死罪還是想發配呀?再者說,本宮怕已然傳染給禦醫你了,這可怎麼是好?咳咳咳——”
屋外麻雀叫的清脆,天氣一片晴好。
他苦著一張臉,一臉哭相,“娘娘饒了臣吧!臣不想死啊!”
“哦?不想死?難道想發配?”
“臣,臣也不想發配!”
“那好!你說說,海藍到底是什麼病?”
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臣真的不知道!”
我看了眼地上的帕子,笑著,“你可以不知道,但是剛才本宮給你的那個帕子,真的是海藍送給你留個念想的!恐怕此時你已然染了她的病,本宮也可能染了,不過不怕,到時候本宮一定會把你揪出來,咳咳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他一旁。
“娘娘何苦為難臣!”
“本宮有嗎?”我一臉無辜。“海藍得的到底是什麼病?而你,又是受何人指使?放心,本宮不會治任何人的罪,隻是想救海藍!”我直盯著他,期待著他嘴裏的結果。
“臣是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病,隻不過,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這是麗嬪娘娘吩咐小的做的…”
麗嬪?怎麼會是她?我有些詫異,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真的不是皇後?也不是貴妃?還是麗嬪為她們辦事?
這個名字在我的心裏轉了幾圈,可我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的意圖。
“麗嬪娘娘隻是告訴小的…”
“她不配叫娘娘——”
“是,是,是麗嬪,她告訴小的,隻要把那個東西送到海藍得手裏就行了,然後她好憑借那東西向皇上告狀,說您看管奴婢不嚴,好讓,好讓皇上懲戒您!別的,小的一概不知啊!”
“你不知,那剛才本宮說,這是海藍給你的定情之物你躲什麼?”
“這…這…”
“你若不說,本宮也幫不了你,一旦染上這病,你也知道的……”
他跪地磕頭,“娘娘,海藍得的是瘟疫呀!”
我心頭一緊,真的是瘟疫?
“可有方能救?”
“臣願意…一試!”
“也好!如若海藍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逃不了幹係!不過,眼下,本宮還需要你去辦一件事情!”
我再一次的看了看地上的那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