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就算嘍!反正我該幫的都幫完了。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正好我要去四海鎮找一個老朋友喝酒去!”說罷,司空漸離向離初禾擺了擺手,便要辭別。
“等一下!”
忽然,離初禾叫住了他。
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離初禾,道:“還有什麼事?”他表麵上很嚴肅,但心裏卻在暗笑著,他在笑離初禾又要玩吃了吐。
可沒成想到離初禾竟支支吾吾道:“那關於玉道冠送回的事兒...”
司空漸離原以為離初禾是想要把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解釋一番,可沒成想到竟然是為了玉道冠送回的事情而發愁。
他變得有些惱怒,不過仍然笑了笑,道:“冠在誰手,誰就去還嘍?你隻是讓我去奪冠,又沒說讓我還冠!”
“可是...”
司空漸離從懷裏拿出了一張卷起的圖紙,那時他托四海鎮的一個丹青畫友萬千流而畫的通往禎烏國的路線圖。
“按照上麵所指,你就能找到了。”
他根本沒有親手送過去,而是邊走著邊隨手往後那麼一拋。管他離初禾能不能接住?反正司空漸離就是這麼做的。
不過就在這一刻,司空漸離停住了腳。
他依稀的聽到了陣陣的馬蹄聲之中夾雜著十分罕見的鈴鐺聲,他猜到了,他們來了。
“離初禾,我又不想走了,我打算幫你們。”
看來他才是真正的吃了吐,不過是因為他怕禎烏的鐵騎衛會傷及到離初禾與曼陀羅的性命而已。
司空漸離雖然心裏並不想再幫那個已是冰冷的女人,可是這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她。因為小的時候也隻有她在保護著自己。
馬蹄聲頻頻入耳,鈴鐺聲摻在其中,離初禾不是聾子,他也聽見了。他也知道追討的人已經來了,他也知道司空漸離為什麼現在又變卦了。
“多謝司空兄了。”
他這六個大字此刻讓司空漸離無比溫暖,這總算是能證明這些天司空漸離做的事情並不是在白忙活,他笑了。
也就在這時,頻頻的馬蹄聲之中交錯著十分罕見的鈴鐺聲音陣陣傳入耳內。他們兩個都不是聾子,都聽見了。
隻見離初禾突然折扇一收,帶著一些恐懼與驚訝輕輕地說道“他們來了。”
疾馳的飛駒駿馬停在了小樓外,腳下塵沙飛揚。由馬蹄印記而引出的路從大北頭一直跟到了這裏。
馬上的人迎著暮色,照在他們堅壁的盔甲上。他們的氣勢就仿佛兩軍對壘的強者迎著黃昏落幕乘勝追擊落荒而逃敵寇一般,就連身邊的一草一木都感受感到了來自鐵騎衛一行人的陣陣的壓迫感。
麵對著這帶頭首領的白鬢老將軍,離初禾的心沉了一下,他沒想到這群人來的真麼快,更沒有想到這群人的聲勢居然這麼浩大。
馬上的帶頭大哥廖無一,輕輕地捋了捋他的美髯,雙眼一眯,凝視著麵前的這兩個年輕人。緊接著有雙眼一瞪,一副氣吞山河之相在這個老人的臉上已經展現出了三分。
不過司空漸離並沒有恐懼,就像是一開始就知道了結果一樣。他認得這個麵前的白發老人,因為康城的破空一派府邸有著這個白發老人的畫像,雖然是年輕時的,不過如今的這股氣勢到是跟年輕時沒有什麼兩樣。他叫廖無一,是破空一派張威遠掌門的義弟,破空一派的老祖宗,三十年前聞名一時的的頂級劍客。
廖無一身後所跟隨的那六名鐵騎衛,跟他的年紀相仿。同樣威風,硬朗,氣勢十足。
一陣清風拂過,卷起地上的塵沙,但塵沙之中的人卻十分安靜,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接下來的這一刻誰也不會多說一句廢話,都會很幹脆。
廖無一更是鎮定,他倒想看看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尤其是如今中原武林上首屈一指的那一身青衣‘風邪’司空漸離,到底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麼花樣!
果然,還是司空漸離先開的口。
隻見司空漸離走到了他的身前,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廖前輩,你好。”
這是廖無一沒有想到的。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