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一招敗朱瓊(2 / 3)

朱瓊也不是等閑之輩,危機中戰馬猛的往前一衝,他的坐騎一仗烏可不是蓋的,絕對是戰馬中的極品。朱瓊躲過了大部分的短矛,不過還是有一支短矛沒有躲開,眼看這這支短矛就要射中胯下的戰馬了,朱瓊手中的長槍往下一掃,“叮”的一聲火花四濺,朱瓊隻感覺手臂一震發麻,心中驚歎:這人好大的臂力!

他卻不知,遠處的李思安心中也是大驚,真沒想到還有人能夠擋住自己投出的短矛,雖然兩人相距比較遠,短矛的力道已經被空氣的阻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但一般的人還是擋不住的,這一點李思安心裏很清楚。

朱瓊竟然擋下了李思安的飛槊,這一下李思安可不幹了,心說,我到底看看你小子有多厲害,心中想著,第二支短矛又投了出去。

朱瓊雖然躲過了襲擊,可他的那些親兵卻沒躲過,紛紛被連人帶馬都給釘在了地上,扛大旗的親兵也沒有幸免,剛豎起來的大旗就倒了下去,這樣一來剛剛聚攏了一點兒的軍心一下就散了,士兵們紛紛逃命,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朱瓊看著這種場麵有心阻止,可卻分身乏術,李思安不停的投短矛過來,接連投了十餘支短矛,把朱瓊打的手忙腳亂,兩隻膀子都快有些抽筋了,要說想逃命的話,想來憑著胯下的這匹“一仗烏”應該不成問題,可那不是他朱瓊的風格,更何況來的時候跟堂兄朱宣誇下了海口,單槍匹馬逃回鄆州的話以後怎麼抬頭做人啊!

這時朱瓊手下的五個都將除了一開始被李思安釘在地上的那一個之外,剩下的四個已經全部放下了兵器投降,營中的鄆州兵傷亡三千人,逃走了不足一千,剩下的千把人都做了俘虜。

現在整個大營中的鄆州兵將隻有朱瓊一個人還騎在戰馬上,周圍全是汴州的人馬。

朱瓊知道大勢已去,高聲道:“李思安,你不配跟我打,你的飛槊雖然厲害,卻也傷不了我,葛從周與我也不過伯仲之間,一時半刻也未必能分出勝負,我朱瓊明知必死,我隻求能跟朱溫一戰。”

這時朱溫還沒到,葛從周冷著臉道:“王爺萬金之軀,豈是你這種角色能夠相提並論的?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不過看在你也是一個人物的份上,不想讓你死的太難看而已。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葛從周說的是實話,若想殺朱瓊,隨便開一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就算不用火槍,一輪亂箭也照樣能把他射成刺蝟,可朱溫交代過,朱瓊還有些用,不能輕易讓他那麼容易就死掉。要不然葛從周才沒有這麼大的耐心跟他費這麼多話呢!

可朱瓊就是不依不饒的,孤身一人騎在高大的一仗烏身上,臉色在火把的照耀下變的猙獰可怖。可朱瓊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麼能騙朱溫跟自己單挑,如果能把朱溫擒在手裏的話,自己就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他朱瓊根本不是表麵上那樣的魯莽之輩。

不一刻,朱溫就到了,士兵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出來,朱溫騎在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上,身上連件盔甲都沒有穿,隻是一身緊身勁裝,肩上披著一個紫色的披風,顯得幹淨利落。

朱瓊雖然有十來年沒有見朱溫了,當年也不過是有一麵之緣,但現在還是一眼就看出這個披著披風的人就是朱溫。當即喊道:“朱溫!當年黃巢攻打汴州,我二哥帶領五千人馬相助,後來秦宗權打汴州,我二哥再次前去助陣,可說對你仁至義盡。我們朱家三兄弟對你可說是仁至義盡,論起來我們也是同宗,你為何無緣無故的攻打我們的轄地?”

朱溫微微一笑,道:“朱瑾派奸細混入我的軍營,鼓動軍士造反,他還四處招兵買馬,與徐州的時溥暗中結盟準備對付我朱某人,你當我不知道嗎?現在還有臉說對我仁至義盡?不要說就是天平軍、泰寧軍、感化軍這三路藩鎮,就是河東的李克用都無法奈我何,憑你們這些人也配?”說到最後,朱溫的臉色已經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