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種說法都證明他曾經獻黃巢首級給時溥,足見此人心性之狠辣無情。
而楊行密在曆史上的評價極好,割據淮南期間鼓勵農耕,百姓得以短暫的安定。
朱溫很想見一下這個二師兄,看這個建立吳國基業的人到底是何種人物。
黃巢見朱溫若有所思,不禁好奇道:“怎麼了?”
朱溫道:“我想二師兄楊行密定然也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
黃巢哈哈一笑道:“我很少收徒,但若非上乘的資質我也未必會收。我與你林師兄軍務繁忙,這幾天就先讓你小師妹代傳你入門的功法吧。”
朱溫躬身應是,轉身對黃穎眨了眨眼睛,嘴裏卻恭敬的對黃穎道:“有勞穎兒師妹費心了。”
黃穎不依道:“我是師姐,隻能是師姐代師傳藝,哪裏有師妹代師傳藝給師兄的?如果你不叫我師姐的話你就找林大師兄傳你心法吧,哼!”
黃巢斥道:“不得無禮,你表哥軍務繁忙,哪裏有時間細心指點他,你朱師兄比你大五歲有餘豈能稱你師姐?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黃穎見父親發火,不敢言語,轉頭看向朱溫。見朱溫麵帶微笑,分明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由的狠狠的瞪了朱溫一眼,心道你等著,以後有你好看!本大小姐還能整不了你嗎?
朱溫心裏好笑,感到這個小師妹機靈古怪,武功不弱,卻又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朱存和朱珍兩人也已經入了黃巢的親軍,每個人都隻不過當了一名什長(十人小隊的隊長),朱珍年輕好動,忽然之間從一個洗碗的雜工成了黃巢的親兵小頭目,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聽說朱溫成了黃巢的弟子,心裏更是高興,逢人便炫耀道:“知道黃將軍新收的弟子朱溫嗎?那是我三哥!”
朱溫剛從裏邊出來,正好見到朱珍在那裏跟人炫耀,從後邊給了他一個爆栗,道:“不要動不動就胡亂跟別人炫耀,那樣人家會感到你這人很淺薄,知道嗎?”
朱溫正一臉義正詞嚴的訓這朱珍,冷不丁的腦袋上也挨了一個爆栗,隻聽黃穎的聲音在背後道:“朱師弟,不要動不動就胡亂教訓別人,別人也是有尊嚴的,你那樣會打擊人家的自信心,知道嗎?”
朱珍向一臉無辜的朱溫伸了伸舌頭,咋咋呼呼的道:“多謝穎兒姐姐給小的做主,三哥就是喜歡欺負我這個老實人……”
本來笑盈盈的黃穎忽然把臉一板,對朱珍道:“你老實?你老實的話天下還上哪裏找不老實的人去?那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朱珍被噎了一下,訕訕地道:“得,你們兩個冤家慢慢聊,我招誰惹誰了我……”
朱溫看著一臉“八婆”相的黃穎,心道,怪不得人家說女人是天生不講理的動物,果然有些道理,天下像小惠那樣賢惠的女人真是太少了。
心中想起還在一千多年後的妻兒,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酸楚。那個在宋城外馬車裏的女子也又一次的闖入了他的心間,她到底是誰呢?為什麼和小惠張的如此相像?
黃穎見朱溫神不守舍的盯著自己發呆,不由暈生雙頰,啐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呀?”心裏卻是一陣發慌,心跳有些加速,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到的確是有些燙。心道:“我這是怎麼了?”
朱溫不想跟黃穎扯那些沒用的,改變話題道:“我們什麼時候練功啊?”
黃穎笑道:“那得看我的心情,你如果多給我做點好吃的我就用心指點你一下,如果你的手藝達不到我的要求的話,嗬嗬,我就隨便提點你一下讓你自個兒琢磨去!”
朱溫真有點哭笑不得,原以為拜了名師就能像小說裏寫的那些人一樣練出一身驚人的藝業,誰曾想竟然讓這麼個黃毛丫頭敲詐。唉,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趕緊給找點好的材料準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