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驚道:“內功心法?”原來黃巢是武林高手,這點朱溫倒是沒有想到。史料雖然記載黃巢在販賣私鹽時練就了不錯的功夫,可沒有說他是武林高手啊。這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高深內功?
黃巢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本就是江湖中人,哪個不會幾手功夫?聽罕之說你的分筋錯骨手也不錯的。”
朱溫心裏一陣汗,自己不過是在部隊裏學了幾年擒拿和格鬥技巧,卸人關節讓人喪失還手能力是最基本的擒拿技巧,竟然讓她們說成是什麼分筋錯骨手。
朱溫靈機一動,在這亂世裏能學到好的武功無疑是保全性命的最佳方法,不過不知道黃巢願不願教……
朱溫幹咳了一聲,道:“我那不過是些莊稼把式,有心學些上乘武功卻無緣得見名師,深以為憾……”心道,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能不知道嗎?
黃巢當然不是傻子,當下一口答應,順水推舟道:“那朱老弟可否願意拜我為師?”有了收徒之念後,先生一下變成了老弟了,過會兒沒準朱溫的身價還要持續下跌。
朱溫管不了那麼多,當時就下跪磕頭聲稱願意拜師。
黃巢收弟子可不能兒戲,召集各將領公開宣布,各將領紛紛向黃巢和朱溫二人道賀。當下就在寧陵縣衙設香案舉辦收徒儀式,一時間寧陵縣衙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唯有林言心裏不是滋味兒,林言是黃巢的外甥,也是黃巢的得意弟子,更是黃巢手下的第一勇將。可自從朱溫來了以後,黃巢對朱溫是言聽計從,把林言給晾在一邊了,隻能做些衝鋒陷陣的事情。
表麵上和這個不對付的師弟見過禮,一個人到角落裏喝起了悶酒。
黃穎倒是很高興,抽空把朱溫拉到一邊笑道:“這下我成了你的師姐了,小師弟快叫師姐!”
朱溫笑道:“我雖然入門最晚,可怎麼說我也比你大了五歲,還是你叫我師兄比較好吧。”
黃穎小嘴一撅道:“江湖規矩你都不懂嗎?先入門者為大,我五歲就入門了,肯定是你的師姐了,沒準以後還要我指點你武功呢!”隻見她詭異一笑道:“如果你不趁機巴結一下我這個師姐的話,小心師姐我給你小鞋穿……”
朱溫道:“你這不是威脅我嗎?”
黃穎笑道:“回答正確,這本來就是威脅你嘛,不服氣的話跟師姐我過兩招,讓我看看能把李罕之那個酒肉和尚打的動彈不得的分筋錯骨手有多厲害!”
朱溫苦笑道:“過招就免了吧,我怕你一不留神把我給打殘廢嘍可不是好玩的。”
黃穎莞爾一笑道:“你知道就好,晚飯時先給我做幾個小菜,不要忘了糖醋排骨哦!”
朱溫無語,他對這個調皮機智的漂亮小師姐沒有任何辦法,當然也不會真的生她的氣,誰會真的對這麼可愛的女孩兒生氣呢?
應酬了半天終於把各義軍將領打發走了,黃巢對朱溫道:“自今日始,你就是我的弟子了,我的武功所學頗為雜亂,大多為我少年行走江湖時所學,這些年來融各家之長,也算是自成一家了吧。
“為師早年行走江湖時在曹州為鹽幫幫主,因為師以輕工見長,江湖人送了個綽號叫‘草上飛’。由於年輕時經營鹽幫,老來又統領義軍,無暇顧及收徒,是以門下弟子甚少。林言是我的大弟子,穎兒也算是我的弟子,另外你還有一個二師兄楊行密,現在正在江南秘密聯絡各綠林豪傑準備響應義軍。”
朱溫聽到“楊行密”的名字心裏一震,他真的想不到唐末割據淮南的吳王楊行密竟然是黃巢的親傳弟子,這個消息對朱溫來說真的是一個不小的震撼。
在唐末真正敢與朱溫抗?的軍閥隻有楊行密,包括盛極一時的河東李克用照樣被朱溫打的抬不起頭來,楊行密這人絕對是個人物。
他回頭看了看喝著悶酒的林言,這個大師兄在曆史上倒是沒什麼作為,在史料有記載的就是林言曾糾集江湖高手五百人組成控鶴軍,專職護衛黃巢的安全,林言擔任控鶴軍使。
黃巢兵敗狼虎穀後林言曾提黃巢人頭往獻時溥,路上被唐軍所殺。一說是黃巢兵敗自刎,臨終讓林言提自己人頭向朝廷立功;一說是林言趁黃巢不備而襲殺黃巢,獻黃巢首級給感化軍節度使時溥,後為時溥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