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門娃娃親,你當如何?”
陽光灑進來,照在屋子兩抹相擁在一起姿勢曖昧的身影腳下,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蠱惑而又酥醉。
赤吟微微一愣,又貼近聞到這股竹香味,她覺得渾身熱得不行,根本就鎮定不下來。
“若你真有一門娃娃親,卻瞞著我,我定恨死你了,也不會再見你,咱們就此分道揚鑣。”
她一股腦說著,也虧得心跳得不行,還能順暢的說這麼多句話。
安陵傅聞言輕笑,嘴角一勾,驀地低下頭來,準確無誤的噙住麵前的櫻唇,細細撚磨,再慢慢深入。
“唔。”赤吟腦子霎時空白,沉醉陷入了這溫柔而又火熱的吻裏,久久不能自拔。
直到一個漫長的吻結束,安陵傅的嘴離開她的唇,她還是不能回過神來。
“若真有娃娃親,我怎麼舍得瞞你?且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安陵傅低聲道:“更何況,這娃娃親說的就是你呀,傻姑娘。”
赤吟一半走神中,剩下的一半注意力在聽到這番話,陡然集中起來,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議道:“什麼?我和你?”
安陵傅抬手刮了刮她鼻子,笑道:“向來聰明的,怎麼遇到自己的事就糊塗了?我母親同別人定下的娃娃親,除了你,還能有誰?這麼多年,我母親交好的夫人可就隻有你娘親一個。”
“可是,我娘怎麼從未跟我提過?”赤吟不解。
“許是她還來不及同你說,我動作就如此快,托外祖父上門提了親,這也不一定。”安陵傅道。
赤吟好好的消化了這個事情,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和安陵傅早就有娃娃親,不過按著未出嫁前,娘親與安夫人的關係,這也說不定。
隻是,昨日安夫人見她,雖溫和,倒不像是見了故人的女兒且又是從小定了娃娃親的未來兒媳婦的態度。
“你在盛京做的事,你父親母親還不知情對吧?”赤吟忍不住問。
聽她說起這個,安陵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吟兒,是我一時玩性,想要給母親一個驚喜,故而還並沒有告訴過母親你的身份,不曾想母親昨兒見了你,也是打心眼裏喜歡,且在盛京,是我不想任何人覬覦你,便托了外祖父上門提親,還來不及先告知母親和父親,不過我們早就有婚約在身,如此也隻是正式定下來,母親和父親是一百個喜歡你的。”
“這一切都是我生了玩性,才故意瞞著你瞞著母親他們的,你若生氣,盡管打我。”
經過剛才那個心有餘悸的吻,赤吟哪裏還有力氣來怪他打他。
“你下次若再敢有事瞞著我,我定不饒你。”
安陵傅咧嘴笑了,“我保證,從此以後,再不瞞你任何事。”
說罷,他接著道:“我玩也玩過了,這就去告訴母親。”
赤吟還沒攔,他就一溜煙出去了,還不忘讓東至去廚房給赤吟拿午膳回來。
有著上午的事,蓮蓉那個下場已經整個內院都知道了,廚房裏可不敢再怠慢赤吟,聽得東至是來替赤吟拿吃食的,照著安陵傅的規格,可是半分都不敢鬆怠的將食盒都給裝好,足足裝了三個食盒。
等東至提回沉浮殿,寇樂一一擺出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差點擺都擺不下。
赤吟知安陵傅這個時候去輕音閣,午膳定是留在輕音閣用的,便沒等他,自個開動了。
這一大桌子的,她自個也吃不完,便讓寇樂東至他們都坐下來吃。
程又青倒是同赤吟同桌慣了的,赤吟一喊就麻溜坐下了,其他幾人,喊了幾聲,還強製下了命令,才敢坐下來吃。
寇樂捧著碗,還有些不適應,望著赤吟,忍不住道:“小姐,您這一兩年的變化真大,若不是奴婢一直在您身邊,都要以為你是什麼人易容冒充的呢!”
從前的小姐,自己動過的東西就連賞給下人都不許,而這一兩年來,不但會分自己的吃食給他們,且居然還讓他們同桌吃飯,夾一盤菜的菜,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