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不用急,是不是把龍涎香也送來了?”
“一會別的都可以不拿,這些香料,我們必須得帶走。”劉妍快成了心病了。
兩人沒多做停留,把東西往屋子裏一放,關門走了。我們悄悄下來,看看那個哨兵沒有動靜,我們離開了兩間荷蘭人的庫房,我們沒有走原來的路,而是繞到了房後,那裏居然是一道陡坡的邊緣,房後的幾株麵包樹就生長在那裏,一條曲折的窄道,一直向下,不知道通向了哪裏。
“我們怎麼才能把東西運走呢?不如我們現在就動手吧,省得夜長了夢多。”
“不急,不急,這麼一座島,情況不明,會陷入被動的,我們再看看。”
站在這裏,從樹叢的間隙裏,看到一線光亮,在相反的方向,那裏一定是有人,我們穿過了樹叢,循著亮處摸去。
有兩個人急匆匆地從後邊追趕上來,我拉了劉妍,兩躲在樹後等他們過去,隨後就到,有火光的地方,是一片窪地,那裏的一排房子前邊正生著幾堆木柴火,幾名當地的婦女正在那裏忙碌著,剛到的兩個荷蘭人,迫不及待地從火架上一人抓了一個圓溜溜、焦黃的東西,左右倒換著手,吹著氣往嘴裏擱。
“他們哪兒來的烤麵包?”
“傻瓜,那是麵包樹的果子,他們就吃這個,”我從外形上就看出來了,麵包果表皮的顆粒狀突起,還能隱約地看到。
“怎麼與真麵包一個味道?老公,我餓了~”劉妍把她那高聳的胸脯在我身上蹭了蹭,“你得想想辦法。”她的聲音不敢放高,但是聽得出她的饞蟲已經爬到了嗓子眼了。
這裏隻有幾個人,要抓機會還是有的,趁著兩個人回屋子裏取東西,其它人低頭忙碌的當,我一伸手,將火架上一隻看起來早已熟透的烤麵包抓了過來,火架離我們藏身的樹叢隻有十幾步遠,在這個距離上,別說是抓一隻麵包,就是抓一個美女也是可能的。
其中一個啃了一半麵包的荷蘭人似乎聽到了點動靜,猛地回頭,狐疑地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了看,沒有過來。
兩位當地的婦女用筐子從屋中抬出了一筐麵包樹果,將火架上已經烤好的拿下來,新的放上去,有人在底下加柴。
“真好吃,”劉妍低聲說著,“你也嚐嚐,”說著,從上邊掰了一塊塞到了我的嘴裏,鬆鬆軟的,還真有烤麵包的味道,又有點烤芋頭的味兒。
這裏的夜倒有些冷,我看到劉妍身子抖了一下,一些慢慢騰騰的腳步聲從我們的身後走了過來,我們跳到最茂密的一株樹上,看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來吃飯的,那些烤麵包已經好了,一陣咀嚼聲把香味隔空傳到了我們這裏,他們可真是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有吃有喝,還有專門的人給他們做飯。
我咽了口唾沫,劉妍把她吃了一半的烤麵包塞到我的手上,意思了一下,兩口就吞了下去,劉妍哧地笑了一下,“幹脆把他們趕開,我們不是能吃個痛快?”
“那些金子和龍涎香你不想要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連範廚師與碧琳都吃過了以後,這些人就往回走去了,那些做工的當地婦女也走了大半,隻留下了兩個人打掃“戰場。”
“她們怎麼這麼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不去報告官府?”劉妍不解。
“一人一小塊金子就都收買了,再說,我懷疑這些人已經把島封鎖了,他們就是想去告發都出不去,再說,居家過日子,誰又會去冒這個險呢?”
反正時間多的是,我們尾隨著回家的幾位婦女,一直往島的南邊,看到了坐落在麵包樹叢中的一個小小的村落,村子裏已經黑了燈火,她們各自隱身於屬於自己的家門口,很快,一切又歸於寂靜。等我們原路再次返回來的時候,原來那些人吃飯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子,但是卻有了新的客人。
那是一群猴子,它們圍著幾堆奄奄一息的火架,把人們吃剩下的烤麵包搶了來吃。島上隨處都是麵包樹,他們也太浪費了。
我衝過去,趕跑了那些猴子,它們吱吱叫著抗議著,敢怒不敢上前。我們找了條袋子,風卷殘地一並收起,劉妍說,“老公,你也給它們留一點啊。”
“嘿嘿,你忘了它們在搶我們池塘中魚的時候,可想過給我們也留點?不留,一顆都不留!”
我們背了半麻袋的烤麵包,悄悄回到了庫房。路上我已經有了一個掉包之計。
我們進到房子裏,把門從裏麵關好,先把那些麵包抓起來大快朵頤,吃飽了,我抹抹嘴,“劉妍,我們幹活兒。”
“說吧老公,你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