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我的法子來做。”
這間倉庫除了門沒有窗戶,從裏麵關好門之後,應該是不會走光的,我把劉妍的魚腸劍拿出來,左手按住一顆麵包果,右手將劍刃兒從它的頂端刺入,卻不刺透。劉妍看著,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沒有烤過的麵包果除了一層堅韌的表皮之外,裏麵是鬆軟的果肉,用劍刺開一道小口之後,再用手在地下一摁,上邊就張開了一道小口,“不要把口子弄得過大,”我把麵包果放在她的胯間比劃了一下,“嗯,差不多。”
她給我一個白眼,說著,我把果堆下藏的金子一塊一塊地從小口裏塞進去,一隻麵包果,我整整地塞了五、六塊。
“明白了,好辦法!”
既然拿不走,我們就得先把這些屬於我們的東西轉移了先,不能留在這裏,如果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的話,我想到天亮之前,一切都完整兒了,時間綽綽有餘的。
我剛才就看好了,房子的後邊是人不常去的,幾顆大樹擋在那裏,再說,隻要我們做得好的話,他們絕不會想到,我們把這些寶物藏在了近在咫尺的一牆之隔的地方,“我得得快一點,天亮給他們個驚喜!”
兩個人同時動手,劉妍的劍光照亮,餓了就一人啃一塊烤麵包,然後接著幹。
把金子塞進去後,再均勻地加力,把口子捏攏,嘿嘿,誰說麵包果隻能用來吃呢!
我在木板牆壁的後邊用劍掏了一隻小洞,大小隻比那些麵包果子稍大一點,我們填裝好了一個麵包果,就從牆洞裏塞出去,很快,一堆麵包果就不見了。
事情出人意料的順利,那些心滿意足的荷蘭人現在早就做上美夢了,最後那袋子龍涎香,是不能往麵包果裏麵塞的,我們打算臨走的時候裝船上帶走,什麼都不給這些人留下。
一切都幹妥的時候,離著天亮還有些時間,接下來,我想我們應當再去弄些果子來,照原來的樣子碼好,蒙蔽一下這些人。一開門,幾隻敏捷的身影就一下子跳開了,那些被烤麵包味道勾引來的猴子,一下子就跳到了樹上。
有一隻為首的猴子大著膽子沒動,眼睛死死地盯著屋子裏麵,我知道它想試一試,冷不防隔空一掌打在它的身上,這家夥滾了好幾滾,吱吱叫著逃到樹上去了。
我準備氣氣它們,拉了劉妍坐在庫房的門口,每人一隻烤麵包,很響地吃給它們看,它們看著我們,卻不敢下來,我剛才的那一下力道並不大,但是帶給它們的震懾力卻是無形的。
“老公,我還是頭一次看你這麼壞,不給它們吃也就罷了,還這麼饞著它們。”
有兩隻猴子在樹上把屁股對準我們,不停地擺動,小樣,想羞辱我們,劉妍悄悄地從地上揀起了一隻剩下的生麵包果,遞到了我的手裏,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接過來,對準一隻猴子屁股甩了上去,“叭”地一聲,正中靶心!
緊接著,雨點一樣的麵包果被那些猴子們當做了炮彈,向著門口的我們投擲了下來。兩個人忍住了笑,說心裏話,這很困難的。
我們以門框做掩體,開展了一場別開生麵的、激烈的人猴大戰。它們把對我們的滿腔怨氣都飽含在一顆顆的麵包果裏,將麵包果的炮彈雨點般地、準確地投進了大敞四開的門內。
不一會兒,原本被我們搗騰一空的屋內空地上又有了數不清的麵包果。
看看差不多了,劉妍手裏抓了兩三隻烤好的麵包,對我說,“耍夠了它們,就把剩下的烤麵包賞給它們吧,做人要厚道些。”
我把剩下的烤麵包從門口扔到了門外的地上,猴子們大獲全勝,一擁而上,把烤麵包搶了,凱旋而歸,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
我們把猴子們投下來的生麵包果照原樣碼好,這下天衣無縫,範麵包師,我看他隻能烤麵包去了。
天也快亮了,不趁著這段時間離開,再想走就困難了,房後那些夾了餡兒的麵包果,估計荷蘭人說什麼都不會想到,木板上的破洞我也做好了偽裝,從裏麵根本就發現不了。
臨走前,我和劉妍去房後看了一眼,一看,我們同時都愣在了那裏。
我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夾餡麵包,怎麼一隻都不見了。
我們隻顧往外扔,它們一顆顆順著房後的斜坡,都滾到坡下邊去了。那條彎曲並有一定坡度的小道,成了專門的傳送帶!劉妍看著我哭笑不得的樣子,我們隻好把手中的龍涎香先放回原處,沿著小道,往下一路找來。
往下大約走了兩裏來遠,我們的麵前出現了一片湖泊,小道消失在了湖中,湖邊是一塊長條的石板,夾餡麵包一個也沒有,估計都借著下滾的慣性,掉到了湖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