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帶著人衝在了最前邊,她手中的安零刀上下翻飛,幾乎無人能擋。這些日子,她的武功更加精進了,我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山坡上不住地點頭。六角,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上,是一員讓人放心的女將。
劉妍的魚腸劍在敵群中閃出道道霞光,無論她衝到哪裏都十分的搶眼,尤其是那些欺她劍短的敵軍,一到她近前先被那一道道劍光晃得兩眼發花,也許在招法上她比六角還有些差距,但是看起來同樣讓人不能小視,再有柳眉,她有得天獨厚的兵器,那些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身邊,隨著她衝向敵群,一顆顆拖曳著尾煙的火彈射向敵群,隨之一股股火焰在敵人的身上燃燒起來,慘叫聲不絕。
兩邊上,任不錯和矮壯奴隸也十分奮勇,他們人手一條大棍,力猛勢沉,試想那些當麵之敵又有誰能比得上紅了眼睛的公牛呢。那些四處逃跑的荷蘭人、奴隸被他們從四下裏飛跑過去圍追堵截,看起來竟然沒有一線出路。
不遠處,大寺高高的金頂在陽光下閃光芒,看看礦場的戰鬥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拿下了,六角她們想一股作氣衝將過去,我說“停,這邊的工作還沒有完呢。”
我指了指那些被我們鬥敗了的人,經過這一場短兵相接,對方僅剩下的幾十個人都被任不錯他們逼退在一處礦坑裏,刀鬆鼠往地上一撇,無可奈何的樣子,裏麵有十幾個領頭的荷蘭人,衣著明顯與那些奴隸不同,我招手把任不錯叫過來。
他正在興奮當中,眼睛閃著賊亮的光。
“別總想著打打殺殺,去告訴他們,隻要不再跟著他們的荷蘭主子四處為惡,本將軍寬大為懷,對他們以往的惡行決定不再追究,不但如此,檢舉揭發那些荷蘭人底細的,有債務的將免除身上的債務,有刑罰在身的將根據表現減免刑罰。”
六角和柳眉她們聽了我的話,不相信似地問,“老公你這是誰給的權利?我們要是國王,不一個個殺了他們才怪。”
“你們要是也這樣想,那你們要是能當上國王才怪呢,”我對她們說,“兵員是勝利的保證,我們的任務不是幫那個肥豬國王來當殺手的,你們想想,那國王與這些束手就擒的奴隸之間,到底誰比誰更近呢?半斤八兩罷了。”
任不錯最後也聽明白了我的話,他照原樣把我的話講給那些人聽,他們都有些不相信似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看我幹什麼?我很好看麼?我對任不錯說,“你你再告訴他們,別拿本將軍的話不當回事,其實我一不高興,揮劍砍了他們也不費什麼事,隻是看他們隻不過是受到了外來人的蠱惑,一時糊塗犯下了錯誤,就不再追究,要是有誰能臨陣倒戈,跑到我們這邊來共同對付那些洋人,那本將軍一高興,就要親自到千裏馬國王的跟前說上一句,注銷了他的奴隸身籍,從此就光明正大的做一個有崇高政治身份的平民!”
任不錯首先就不信,“將軍,那樣的話我就選你做國王!”
“切,笑話,用你選,田王的話你都聽到了,他那個後宮裏全部的‘美女’都算上,也找不到一個像點樣子的,難道讓我去幫他收拾那個爛家底?你你告訴他們,本將軍說話算話,絕不食言,如果那個鳥國王敢不依本將軍的主意,本將軍一生氣,就掀翻了他的龍床!去說。”
任不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嘔葉”。
大功告成,當我們離開礦場的時候,那些丟掉了武器的人都再次把武器拿了起來,那些一直以來對他們頤指氣使的荷蘭主子,現在一個個都被他們五花大綁著看管起來。
這多好,轉發眼之間,不但策反了敵軍,讓他們的大部分人化敵為友,而且連看押俘虜的人都不要我另出。
城主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做這一切,他通過任不錯,無限佩服地對我轉達了他的敬意,我說你不用來虛的,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完成你對田王陛下的承諾吧,另外還有個十分棘手的問題,你一個女兒兩個人想要,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不論怎麼處理,有一條是必須的,那就是不能因為這件事打擊了兩個勇士的積極性,自己沒事的時候多想想。
我還語眾心長地對他以往以觀看奴隸的生死決鬥取樂的做法給予了嚴厲的批評,“你他娘的,也太不把奴隸當人看了,簡直就是個冷血動物,依著我以前的脾氣,先把你女兒扔到競技場裏找兩個公牛踩踩再說。”任不錯一聽,立刻回過頭來看了看我。
“但是,本將軍看在任不錯這人不錯的麵子上,他又是真心地喜歡你女兒,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不過從今天往後,你是再也不能玩得這麼火了知道不?”城主現在已經表示心悅誠服,連連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