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受傷的軍士放下,後邊上來人,解開他們的衣服,看到每個人中“彈”的地方慘不忍睹。
我們又試著衝了幾次,都被裏麵人從高處的一頓亂石給砸了下來,他們守在上邊,隻要聽到下邊有腳步聲,就把大石頭推下來,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有好辦法。
正在為難之時,山洞之外人聲鼎沸,有人來報,說來了一支上千人的隊伍。
我們陪同田王出去看,但見旌旗招展,是千裏馬國的主力軍隊到了。
他們在大河的下遊看到了那兩艘大船,我忙攜宋奎迎上去,問船上都有什麼,裏麵管事的人說,滿滿的幾船石頭。
“石頭?這不可能。”我親朋眼見他們馬車進去,大船出來,然後馬車上的金礦就沒有了,變成了空車,怎麼這麼一變,金礦就變成了石頭了!
我們得知,這些荷蘭人在千裏馬國一直是比較安份守已的,在金礦場的背麵,是千裏馬國劃給他們活動的區域,一直以來,並沒有做過什麼越界之事,荷蘭人隻是把這裏當做了一塊根據地,並不對當地有什麼騷擾。
對於礦場的寺院也總是敬而遠之,這次接到了捕快們的報告,他們幾乎是傾全國之兵,前來圍剿,國中失竊的半非是幾兩銀子,而是數百奴隸勞作了近一年的成果。
他們到了此時才如夢方醒,原來,竊賊就隱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那些個捕快的級別,在軍隊首領之下,幾名捕快迎接上去對那位將軍見禮,他四十出頭,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兒,仔細問了這裏的情況之後,將軍毫不含糊,大手一揮,接替下了我們這些人。
衝殺聲再一次在洞中響起了,不過看樣子,他們也血肉之軀,在那裏久攻不下。
我心裏擔心的是六角她們幾個,從回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她們的消息,若大的一片山區,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我該到哪兒去找她們呢?
任不錯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剛才在我們衝鋒的時候也一刻沒有離開,他和我一樣,在惦記著那個細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指指天上,對我說了一句話,我馬上就明白了,立刻眉開眼笑,“任不錯,你這人真不錯,好主意。”
我想到的是那麵蛇皮風箏。我知道它迎風可以飛得很高,如果從那個高度往四下裏鳥瞰,估計能找得到她們的蹤跡。
說幹就幹,再說,現在這裏有人家的國家軍隊在此,也真的沒有我們什麼事情,我把想法對田王一說,他立刻同意,我們抬了那三個負了傷的軍士,飛快地朝著大寺方向趕來。
這次,我要親自乘著風箏到天上去看一看。
與任不錯不共戴天的矮壯奴隸也一路隨著我們回到了大寺,確切地說,是任不錯去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我們找到了那麵巨大的蛇皮風箏,對孟、蘇兩位將軍說,“一會我升上去之後,你們得親自放飛,不能馬虎。”
他們齊聲說,“我們哪兒敢馬虎,田將軍出了事,我們去哪也講不出理去啊。”
我背了風箏,慢慢地爬上了寺院高高的金色尖頂,其實在這裏,已經把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餘,風從我的身上刮過,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在十數丈高的地方,不過,任不錯在空中所說的那個金色的大腳印是什麼樣子,現在還真看不到。
我看了看底下,那些人顯得十分渺小,我能分辨出兩位將軍和田王的身影。
我在設計這麵風箏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人在上邊的抓握,風箏的底下特意加上了一根結實的橫梁,兩手撐在上邊,腳還可以蹬踏在風箏的尾部,自己能夠調整一下風箏的飛行角度,是以那次在下大雨的時候,任不錯能夠把它歪歪斜斜地降落在林間的空地上,而不是掛在樹頂。
現在,就要看我的了,聲明:我也沒經驗,不過我一定得上去看一看。
把身子鑽到了風箏的橫梁裏麵,最後檢查了一遍,底下孟將軍把牽著風箏的繩子抓在手裏,人們都仰頭看著我。
一陣風,從西南麵刮了過來,我抓住這個機會,雙腳有力地一蹬,身子騰空而起。
下邊的人開始牽著風箏繩索奔跑,他們從寺院的空場上跑起,到了大門口,孟將軍把繩子團起來扔出了院外,那裏應該是蘇將軍,他半空中接在手裏,抓起來繼續跑。
一開始我的身子連同風箏像一片紙片,感覺輕飄飄的,一跳起來的時候,止不住地往下落,可是當兩位將軍跑動起來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力道從繩索上傳遞過來,我調整了風箏的迎風角度,身子一下子上升了。
高空中的氣流快速地流動,超出了我的想像,像是要把我肺中的空氣都抽走一般,這次我終於明白了任不錯一上來就尿褲子的原因了,我也有一些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