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問題是,我們誰都不知道大寺裏被荷蘭人圍攻的人是誰。
我對孟將軍和蘇將軍說,“人家又沒有下請帖,我們可別上去亂打亂衝,你們等一會兒,等我先去看看。”
我丟下他們,從那些荷蘭有及其嘍囉的身後繞過去,我的意思,是繞到大寺的左側,那裏有一大片長勢喜人的毛竹,我隻要接近到那們位置,爬上去,一彈,就到了寺裏了。
可是當我到達那裏的時候才發現,毛竹早就被荷蘭人占據了,他們正組織一撥人,順著成片的毛竹爬了上去。
這片毛竹對應的寺院裏,是人們平時不怎麼去的地方,地處偏僻,我再晚一步,他們就快得手了。
十幾個奴隸像是樹獺一樣,攀著毛竹已經爬過了牆頭,有人的腳已經踩在了牆上的金瓦。
突然從牆內探出了一排人影,他們身著千裏馬國的官衣,手片刀,照著衝上去的人群下了家夥,一片血肉橫飛,伴隨著奴隸們的慘叫,十幾條人影從高高的毛竹尖上墜落下來,撲倒地塵埃中。
沒想到,這些政府中人也攪入到戰鬥中來了。
孟將軍見我來的時間太久,他帶了人來接應,在遠一聲尖銳的口哨,我向他那裏看了看,對他一揮手,反正現在也不知道裏麵的底細,看荷蘭人對大寺圍攻的猛烈程度,寺裏大概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我們不能再耽擱。
對麵,隔了這第遠,我們也能聽到,蘇將軍他們已經下手了。
我一把拉出承魂劍,大喝一聲,衝進了敵群,不管怎麼說,我想六有她們不會在別處,因為細蘭還在裏麵養傷。
我們突然衝局,讓對方有些手忙腳亂,他們分出一部分的,反轉身來抵擋我們的衝擊,孟將軍的十個人也衝過來,加入了戰鬥。
我們的軍士在戰鬥力方麵與對方相比,強得不是一點半點,再加上我們突然發起衝擊,很快我們的當麵之敵就吃不消了,大寺的包圍圈瞬時出現了一道缺口。
我對孟將軍說,“保存實力,還是等我進去看看再說。”孟將軍應了一聲,帶了手下的軍士,邊戰邊退,倒把那些荷蘭人引向了一邊,我借此機會,順著寺邊的毛竹爬上了牆頭。
那些一直在抵擋的千裏馬國的人有人認出了我們,再者他們也看到了我們是來助戰的,把我迎接進去。
我直奔細蘭養傷的屋子,一把掀開了房門,卻見床上空空如野。
不但細蘭不在,連六角、劉妍和柳眉也不在,老僧也不在。若大的寺院裏,被荷蘭人圍攻的隻是這些千裏馬國的公人。
“那些女人們呢?”我指著空蕩蕩的訂單問他們,兩個人隨我跑進來,他們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衝出屋子,正看到蘇將軍帶了一些人從山門處衝了進來,他見了我的麵就問,“看到我們的人了嗎?”
“沒有,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裏。”與六角她們在一起的,還有我們的十名軍士,估計應該不會有事吧。
我們的加入出乎荷蘭人的意料,他們吃了豹子膽,怎麼敢對千裏馬國的官府中人展開進攻,孟將軍也帶人趕到了,荷蘭人看看撈不到什麼好處,已經向著西邊的山裏撤去了。
田王帶著宋奎等人也來到了,我們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大致。
在大寺裏被圍攻的,隻有千裏馬國的三十多名捕快,他們見我們趕來助陣,為首的一個人隻說了一句話,沒等我們聽明白,就帶人衝出大門去了,我們隻能緊緊地跟住他們。
從大寺往山中去的大路上,橫躺著幾個奄奄一息的重傷者,我們第一次在他們中間看到了城堡軍士的影子,看來,事情很快就有眉目了。
捕快、我們的人、城堡中趕來支援的人,在大路上很快彙合到一處,我們緊緊地咬住了荷蘭人的尾巴,向深山中挺進。不過到現在為止,六角她們的蹤跡誰都沒有看到,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心如火燎,孟將軍和田王他們也似乎知道我急在哪裏,我們這些人漸漸地,衝到了最前邊。
那些荷蘭人的退兵正往深山之中退去,他們並不是潰退,跑一陣子,會有人返回身來,抵擋我們一下,然後在前邊再有人布置下防線,接應這些人。
在接近了那條沒不了幾巴的大河前,他們就地停了下來,組織了頑強的抵抗,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了,不再往後退一步。
我們雙方都堵塞在山口處,進進不得,退又不甘心,這次田王並沒有帶什麼弓箭手,自從姬將軍走失之後,我們很少動用這支隊伍。
看得出,在山口抵抗我們的人,是在阻止我們進一步前進,因為從河道的上遊,隱約地傳來一陣一陣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