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蛇皮風箏(1 / 2)

一個人頭目模樣,滿臉的正氣凜然,還有一群跟班,一進來就先往大門口站了兩個,其餘人不離頭目的左右。

我衝上去抓住了六角的手,“賢子,你沒有事吧?這些王八蛋有沒有為難你?”

六角還沒有說話,我的新師父——那位教我玉佛手功夫的老僧,就示意我禁聲,他的麵子我是要給的。

六角悄聲和我說,“老公,你和我說實話,昨天晚上你們三個人去寺院後邊的金礦場,沒有幹什麼吧?”

我一把將塞在衣服裏的那枚金蛋掏了出來,“沒幹啥,你看,就揀到了這個。”

跟進來的那些人如臨大敵,幾個人忽拉一下子把我們圍在中間,老僧忙上前解圍。六角說,“這些人是那個什麼什麼國……”我說,“是不是千裏馬國?”她說話,“嗯!是,他們是千裏馬國派來的捕快,昨天晚上金礦場出了大事了!”

我說,“是啊,我們早就知道了,礦場遭劫了,所有的金礦一宿之間都沒了。”

六角的臉色當時就白了,“這麼說,真的是你們三個做的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把證據都丟下了。”

她衝我示意跟進來的那些人,有一個人的手裏抓著一件衣服,正是柳眉丟在荊棘叢中的那件絲質的外套。

“他奶奶的,誰這麼針對我們栽髒?”其實我已經有了答案,除了那些荷蘭人,還會有誰呢。

老僧說,“千裏馬國的國王還是給我幾分薄麵的,我隻問你們一句話,這些金礦是不是你們弄走的。”

“師父,你動動心眼兒好不好,那是多少東西,是這麼個金蛋嗎?”我把拾來的金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們三個就是有三頭六臂,那也隻不過是十八條胳膊九個腦袋,怎麼可能一夜搬空一整個礦場?”

“別忘了,你們是有同夥的,誰都會這麼認為的。雖然我不相信,可是那件衣服又怎麼解釋?”老僧說,“你們離開前,它是穿在你老婆的身上的。而現在卻在他的手裏,衣服是在礦場的倉庫外邊發現有的。”

劉妍說,“幸虧我們一直在一起,不然柳眉你就不是隻偷了金礦。”

“還偷什麼?”柳眉問。劉妍衝那邊努努嘴,“自己看。”

我早已突施玉佛手功,柳眉的絲質外套舞蛇一樣飛回了我的手中,丟了證據的頭目伸手抄刀,老僧也變了臉色。

我說,“由此往那邊,行上十裏是不是有座山,還的條躺下來連幾巴都淹不了的河?那兒有個山洞。”

師父在千裏馬國官人麵前說話還有些力度,他以自己的信譽為我們擔保,不過,他們還是留下了兩個人把守住了山門,這段時間,我們暫時失去了行動自由,總算能趕緊把任不錯訓練抓一抓。

他的耐力現在達到了我的要求,到時候,我想,他就是拖,也能把他的對手拖塌了胯,如果他臨場爭氣的話,細蘭的父親將無話可說。

我讓任不錯再回駐地一趟,我把這裏的事情寫了一封信,要他當天去,當天回來,交到田王的手裏,主要是讓田王做好準備,荷蘭人的栽髒,我們能洗清更好,實在“證據確鑿”,我們就風緊,扯乎。

反正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我就認栽這一回又能怎麼樣。

我讓他回來的時候從田王那裏帶回一條蛇皮來,就是我們在黃海的海下岩洞中收集到的黃蟒蛇皮,我有用處。他領命去了。

我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與老僧和孟將軍講述了一遍,他們頻頻點頭,我說,“誰會那麼笨,把老婆的衣服脫下來放在那裏,讓人懷疑我們?”

孟將軍點著頭,一本正經地說,“嗯、嗯、嗯,有道理,不過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寺裏這麼多的房間,非要跑到人家千裏馬國的礦場上去玩,玩了又不把衣服穿好,惹了這麼多的事。”

柳眉聽出了孟將軍話中有話,臉臊得通紅。

老僧說,“其實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是你們幹的,倒是那些西洋人,一直讓我懷疑,就看這次,那些公門捕快有些什麼收獲吧!”

任不錯帶回了田王的回信,田王在信中說,一定要等到水落石出之後,他才會考慮離開。

以我對田王——我的老丈人的了解,這是必然的。有什麼辦法呢?

我把蛇皮剖開,從寺邊砍了茶杯口粗的毛竹,在院裏麵的空地上,花了半天的時間做了一麵大大的風箏。

蛇皮顏色金黃,堅韌無比,任不錯先天的素質和後天的技能都不允許我按步就班地訓練他。最基本的耐力有了,接下來就是氣脈和膽量,人有了這三樣,如來也敬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