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下邊的荷蘭人適時地叫了起來,我們翻身往下看了看,看到另外的四隻大船再一次地開了過來,剛才離開的那艘船也回來了,五條船一字排開往岸邊一停,船上的人蹭蹭地跳了下來,跑向了這裏。
“要有好戲看了,”我招呼著六角她們,引起她們的注意,她們渾身水淋淋的,沙地上扔了兩條尺把長的大魚,“你們完事了?”劉妍說,“我們抓條魚的功夫,你們就做這個。”
“劉妍,我們是不是很無恥?”我問她。
“更沒有覺得,反正你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家夥。”劉妍說。
“這個詞用在這裏不大合適,與老婆們在一起,道貌岸然那是廢物。你們看下邊。”
山下有人從船上扛下來一隻長長的雲梯,竟然還有盾牌。
“看來他們不攻陷這裏,是不會退下去的。”
“那好啊,就陪他們玩玩也好。柳眉呢?”
小月看了看道,“她在宰那兩條魚。”
很快,荷蘭人就把雲梯舉了起來,六角投了兩塊石頭,但是沒有打中,他們不為所動,梯子的頂端靠在山石壁上,離著我們頂部還有一段距離。
然後,有一小隊人,分成三五個,手中舉著盾牌,一步一步地爬上了雲梯。六角的石塊砸在盾牌上彈開了,“不管用啊。”
我說,“瞧我的,”說完攀著下去,一點一點地接近去梯的頂端,底下的人看到了,幾杆投槍飛了上來,有的被我用劍撥掉,有的直接戳在我身邊的石壁上,彈落回地麵。
上邊六角和小月也把石頭盡力地扔下來反擊。我接近了那裏,然後再一次往下走了一段,他們手中舉過頭頂的盾牌離著我已經很近了,我再靠近一點,底下的人大聲地提醒著自己人,而我的劍已經揮下。
最上邊的盾牌應聲裂開了兩半,在我的神劍底下,還沒有什麼盾牌稱得上是堅硬的。
接下來的一劍砍到了第一個人的肩膀上邊,他慘叫了一聲翻身滾落回地麵,下落的過程中砸掉了身後的所有人,我哈哈大笑,回來的時候,一劍把雲梯的上半截砍斷,看著它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下去。
底下罵聲一片,他們的這個法子對我們沒有用處。
等我上來的時候,柳眉正在那裏跺著腳罵著什麼,那隻鸚鵡也來參戰,它趁柳眉不在意,淩空飛下來,叨走了一大半的魚肉片。
小月安慰著她說,“沒關係,等一會姐姐給你去摸兩條上來。”
我們與敵人在這裏僵持到了天黑,他們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上來一步,這次的防守任務十分的輕鬆,派出一個人就能擺平,我讓她們出一個人在上邊守著,有什麼情況時隻須大聲地叫喊我們就行了,然後我們會很快地趕來支援。
我們剩下的人幹什麼?抓魚啊!民以食為天,搞食物比搞對象重要得多,食物才是我們最大的任務。
我帶了其餘的三個人,從水塘的一邊開始,慢慢地往一邊趕,很快,有幾條青色的魚脊就出現在對麵的淺水中,它們慌裏慌張,走投無路,妄圖躲在一個地方不引起我們的注意。
偶爾崖邊上有其中一個老婆在那裏大聲地喊一聲,估計是她投下的石頭砸中了哪個倒黴鬼,然後是一陣得意的笑聲。
“注意啊,小心你們的兩條腿中間,這滑魚隻會往那裏鑽,”我提醒著她們。
“難道比你身上那條大魚還要滑嗎?它隻要敢來鑽,我就敢把它用腿夾到。”小月大聲地說著,一點也不臉紅。
真正的考驗不是白天,而是在晚上,這些人一刻也不消停,分秒必爭,也許是自從遇到我們以來,他們就沒有得到過便宜,這樣一次戰鬥,是一次難得的揚眉吐氣的機會,他們不會輕易放過的。
最危險的一次,在後半夜,有幾個人趁我們在榕樹底下廝混的時候,悄悄地爬上了崖頂。
在這之前,我們已經觀察了他們好一陣子,大批的人都躲到了船上去睡覺,隻留了兩隻嘍囉來監視我們,心說也該好好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