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柳眉的手,兩個人貼在門邊的牆垛旁,不一會,腳步就到了門邊,略一停,“噗!”一把尖刀捅破了門上的窗紙,我們不吱聲,但是我卻把承魂劍舉了起來。
柳眉的手上也多了那件如意銃,我示意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那玩藝兒。
我們在別人的家裏,不希望再把人家的家產付之一炬。
隨後,門被一腳踢開了,門裏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子,看不清楚長什麼模樣,剛從外邊進來,我想他還得適應一陣,於是一腳正踢在他的胸口上,這一腳著實不輕,那個人蹬蹬幾步閃了出去,又是一片稀裏嘩啦的動靜,他撞翻了什麼。
緊接著第二個人大叫一聲,舉著刀就衝了進來,這回,俺算正當防衛是不?手下再也不留屋麵,一劍削斷了對方的長刀,順便帶走了他的另一條胳膊,他往地下一坐,放賴似地嚎叫起來。
從門裏衝出去當然不是不可能,以我的身手,這算什麼呢?不過我考慮的是柳眉,她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縶當然不會太好,這黑摸瞎眼的,萬一再把她傷了就不好了,我怎麼向我的古奇那萊兄弟交待呢。
略一看,我趁著外邊一陣騷亂,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敢衝進來的功夫,一拉柳眉,退到了左側的牆邊,那裏是一隻一人高的紅木櫃子,其精神病裏麵什麼都沒有。
柳眉說,“你不會把我塞到櫃子裏吧?”
我說,“正有此意。”
拉開櫃門,兩個人鑽了進去,柳眉有些不大相信的樣子,可是我不多和她解釋。
時間緊迫,到了裏麵,我一敲櫃子的後壁,薄薄的,一摁一乎閃。
白天的時候我早看過了,房間的牆壁也是木頭做的,我們從櫃子裏把櫃板和牆板同時打通,就可以到達另一個房間了。
把櫃門關好,門外的人是隨時都可能進來的,我兩三劍就在櫃子裏麵打了個門,拉柳眉鑽了過去。
“我怎麼能拉著你去冒險呢?要出去,也得把你安頓好。”
“我不,這樣多刺激!”她不同意,可是我們已經過來了。那邊房間裏已經進來的人,他們動靜很大地四下裏搜查,和平鴿些納悶。
用不了多稱,他們就會發現這條暗道的,這邊的房子卻是另一個院子,與那座造車的院落隔了一道矮牆。
我輕輕地打開了木窗,拉柳眉跳到了院中。
天色已經發白,我們得雙雙弓著腰,才不會在牆頭上露出腦袋。
對麵十幾步遠就是另一道,有蓬蒿的尖從那裏露了出來。
我們翻身過牆,原來外邊是一片水塘,長滿了密密實實的蓬蒿。
“你在這裏呆著,不要吱聲,萬一有人到牆這邊來的話,你就鑽到那裏麵。”我指指草叢。
柳眉放棄了堅持,她看出來,如果再堅持的話,隻能讓我在這裏耽誤更多的時間,而那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還不知道。
是什麼人天不亮就來打劫?
柳眉把手從我的手中抽出來,我不由地看了看,想起了它曾像蛇一般的在我的胸膛上遊動。不由得恨起那些什麼人來,早不來,晚不來,天晴的時候不來,非要等我這要有暴風雨的時候,他們來了。
另一麵與我們剛剛跳過的牆相交的,略微有些高,我一躍上去,發現裏麵不遠處就是我們的那間牛棚,門外的油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
我跳過去,對麵院中的動靜再一次清晰起來。
我看到了那些荷蘭人。
他們居然也到了這裏。店主人,那個白淨臉膛的男人,星座剛剛與我喝過酒,現在被五花大綁在院子裏的燈杆之上。一群夥計,被人用刀逼到了一邊,規規矩矩地站著。有人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從房間門口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