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八節洞以及兩艘大船的防務全權交給黃岩負責,告訴他如果有能力的話,再去泥巴島上點起一堆火,並維持不滅,說不定田王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我們從八節洞背後的山脈出發,慢慢爬上去。
判斷一個地方有沒有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是什麼?”小月和薑婉清問道。小月身上穿的是一套青色緊身衣,薑婉清則是米黃的,她們的身上挎著弓箭,箭囊裏裝滿了鐵箭,一前一後,我們劈開擋在身前的荊棘一直往前走。
“就是看地上有沒有路。”我說。
“還真是這樣,我看現在這裏就沒有人。”薑婉清回身看了看我們開辟出來的那條不甚清晰的小路,現在它隻具雛形,稍遠一點就掩沒於雜草裏,“不過現在有路了。”
“你們不陪你畫姐姐,非要出來做什麼?”我問她們。
小月說,“不知道你看沒看出來,其實田王他們離開以後,畫姐姐和老夫人心裏也很急的,不過她們都有涵養,沒有表現出來。”
薑婉清也說,“我們跟著你出來,也不全是為了玩,我們也想幫幫你的,看能不能找到田王。哎,你說,田王會在這座島上麼?”
在不在這島上要等走一遍才知道,其實後來出發去找田王的蘇將軍,也許現在還在盲目的尋找,隻不過他打到田王的概率稍微大了一點罷了。
這兩個人身材十分的勻稱,尤其是在緊身衣的襯托下,更顯得苗條而不失健美,小月稍胖一些,在她們的臉上,有著中原人那種和藹親切的表情,十分專注地做著眼前的事情,後來,她們不約而同地把長發盤起在腦後,臉上也見了汗。
兩人挎著弓箭一路上也沒有摘下來過叢林裏有一些壓抑,密不透風,小月行走間就把上衣脫了下來。
她的胳膊圓圓的,看不出有什麼肌肉,她把衣服搭在肩頭上,我警告她,“你穿得這樣少,小心有蚊子叮到你。”
她不以為然,影響婉清也學了她的樣子。兩個人渾圓的肩膀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讓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走神一次。
中午的時候,島上疊上了一場大雨,我們在大樹下躲雨,外麵電閃雷鳴,大雨如注地砸在密實的看不到天的樹冠之上,而叢林裏卻感覺不到,隻是光線瞬間昏暗下來,像是到了傍晚。一顆顆豆大的水滴偶爾從枝葉的上邊穿透、滾落下來,砸在地下,地麵上出現一個個銅錢大小的濕斑。
“這樣嚇人!”一聲炸雷過後,薑婉清躲在我的身後說道。
外邊的雨停了,裏麵的雨才剛開始,我們在下麵繼續前行的時候,就時候遭遇這樣的襲擊。
有時我用劍去砍纏繞在去路上的野藤時,震動旁邊的大樹,樹上的水滴會突然嘩嘩在落下,把我們淋個精濕。惹得薑婉清和小月驚聲尖叫,翹著腳跳開。
為了避免這樣不明不白地挨淋,黃昏的時候,我們三人到達了一片山穀,那裏有一片果樹林,樹上結著叫不上名字的野果,我對小月和薑婉清兩人道,“讓我先嚐嚐。”我跑到樹下,毫不費力地從樹上擰下一隻,在身上擦了擦就往嘴裏放。
薑婉清阻止道,“哥,慢,我覺著這些果子有問題。”她是一本正經的說的,看得出她在說此話前經過了深思熟慮。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停下,但是仍把果子舉在唇邊。
“怎麼說?”
“哥哥,我是這麼想的,以前,我爹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一棵樹上如果結滿了果子卻沒有人動過,那麼這棵樹上的果子肯定有問題。所以,我想你還是慢一些,得證明它們無毒後才能吃。”
“哦……這裏哪來的人啊。”沒等我和小月有反應,薑婉清又來了這麼一句。
小月說,“有毒又怎樣,總不能眼袋瞅著有這麼多誘人的果子不敢吃啊,反正還有我們,萬一哥哥中毒了,我們不會扔下你自己回去。”
“嗯,我就是扛,也要把你扛回去。”薑婉清說。
我小心地咬下了第一口,兩隻眼睛眯了起來。
“怎麼樣,哥哥,不行就趕快吐出來啊”,薑婉清緊張地說。
“啊——簡直是太妙了,又酸又甜啊”。
“是嗎?那我也嚐嚐。”薑婉清說著就去樹上伸手。
“等等,妹妹,甜,不等於沒有毒,你先等等。”我製止了她。
這種事情,就得要我自己先試試,等會我沒事了,一定讓她們吃個夠才行。
我四處眺望著,在野果林的間隙中,我好像發現了一處建築物。我衝兩個人一招手,她們丟下果子,往我手指的那個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