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見過的唯一生物就是一群野鳥。
聽六角對她們說著玩笑,我打定主意,明天就行動,不能隻在這一小片晃悠,要往遠處走一走。
小月道,“哥,你不下來衝衝涼麼?”薑婉清也叫,盛情難卻,我脫衣下水,卻不與她們一處嬉鬧,往淺水中一躺,隻把腦袋露在了外邊,看著天上的星辰。
不知道田王他們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危險,與三位將軍在不在一起。
如果他們能看到我點起的峰火,該多好啊,我拿不定主意,是一直在這裏等下去,還是也和蘇將軍一樣,拉起人馬,往北方去找他們。
萬一找他不到的話,兩下裏豈不是走岔了?
正在胡思亂想,隻覺身邊的水聲響了起來,小月和薑婉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邊,她們說,“哥哥是不是睡著了,怎麼這樣老實。”
我沒有吱聲,畫和齊雪、六角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低聲地說著話,一邊往身上撩水,不過我感覺得出她們的注意力都在我這邊。
薑婉清對小月說,“我看他真的睡著了,該不會著涼吧?要不我們去告訴畫姐姐。”
“不急。”小月隻說一這一句,兩個人忽然壓低了聲音,低到我聽不到,不一會,她們一邊一個,也在水中躺在我身邊。
“幹什麼?”我問她們。
“陪陪你唄,也不說話。”
我把手一邊一個,搭在她們的身上,“隻要你們無憂無慮的,就行了。”
“田王為什麼會不辭而別呢?他是不是嫌我們拖累了?”薑婉清歪著頭問我,一邊往身上抹著水。
“我想不會,我想他一定是很久沒有仗打,心裏悶呢?”
“也說不定現在田王正在打仗,而我們卻在這裏……”
薑婉清說得我內心中一陣起急,“走,回去”。可是兩個人卻一邊一個拉住我不讓動,“多好的夜色,為什麼非要回去?”小月低聲說。
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麼,“怎麼,就在這裏?”
“有何不可?”薑婉清調皮地眨著眼睛。
“是呀,有何不可?我們先回去了,你們也別鬧得太晚,再晚天就要亮了。”我臉朝上,知道齊雪她們收拾著要回洞中去了。
畫說,“小心別著涼。”
我沒吱聲,小月和薑婉清齊聲答應,看著三人漸漸遠去,兩張嘴唇悄悄地湊了上來,一邊一條胳膊,像兩根藤,涼涼的。
“你們說,我們這麼在大洋上漂泊,有意義麼?”我像是自言自語地問她們,可那兩個人沒有理我,用實際行動回答我,有意義的事情先放一邊,不過我能感覺得出,現在她們正在有意思的頂峰徘徊。
“一在我就算是躺在平地上,也會感覺身子在上下起伏,”我接著處方自語。
像是配合我的話,薑婉清已經在我身上上下起伏著。“走到哪裏都覺著自己是客。”我接著說。
她們不理。
“我說,你們能不能聽我說說啊,為什麼我們的田王會突然離開?”
小月枕在我左手的肩頭,望著天想了一想道,“依我看,他這是在磨煉你,讓你嚐嚐沒有他的滋味,不要整天的隻知道和老婆們在一起。”
“是我要,還是你們要啊,至少今天我沒有那個什麼的意思。”她們又不理會我的話,“明天,要是你真如齊雪姐姐所說,要出去的話,我們請求,帶是我們。”小月對我說。
“帶上你們兩個幹嘛?每天這樣?”自從畫和齊雪身懷有孕以後,這兩個人似乎在那件事情上比以前更積極了。
“誰說的,我們不光是會纏著你的,哥哥,我們也能做別的。”
“做什麼?”我問著,身下一陣拱動,薑婉清掉了下來,扒在水中喘著氣,臉色緋紅。
等我們三個悄悄地回去睡覺的時候,東邊的天色已經微微的泛亮了,這兩個妞,還意猶未盡,進到洞中還是一邊一個,摟住我沉沉地睡去。
這就是我們到達這裏——八節洞時最常見的夜生活。
第二天,我隻帶了她們兩個起身,六角說她也跟著,有事的話也好多一個人手,可是畫說,妹妹留下來陪我吧,她才不再說什麼。
小月和薑婉清各人帶了一副弓箭,也是一身戎裝,看上去蠻有一點女兵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