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著森林中走去,六角和齊雪負責小分隊的警戒任務,她們走在最前麵。六角的叢林經驗不軟,齊雪和她在一起能學到不少的知識。
小月和薑婉清跟在我和畫的後邊,嘀咕著,我一回頭她們立刻不說,我挺挺身子,摟著畫的腰,一本正經地走路。
六角和齊雪最先發現了樹林深處的兩間木屋,木屋搭建在兩排大的中間,以樹為柱,半懸在空中。林間的空地上,土地是被人開墾過的,平整幹淨,在四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映襯之下,給人一種熟悉的氣息。
在這裏,還有人生活!
這個發現讓我們興奮不已,更讓我們興奮的是,這種木屋的建築形式,於我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那種印象已經很是遙遠。如一幅寫意畫,已經很朦朧。
六角和齊雪悄悄向木屋接近,而我們蹲在遠處的草叢裏看著她們行動。然後,六角在木屋的下邊向我們招手。
我們過去,她說,“沒有人。”
木屋的立柱就是在原地生長的粗壯的樹木,屋子的主人在每棵大樹的相同高度、相同方向上各選取了一根分枝,把枝鋸掉,隻留了一尺長的尾巴,斷口上都用火灼燒過,這樣可以避免斷枝再滋芽再生,也可避免生蟲蛀咬。
然後在這些分枝處架設橫梁,搭建房屋。很有創意,完全與眾不同。
“人呢?”薑婉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木屋的底下,那裏有一張吊床,是以麻繩打結做成的,兩邊拴在了木屋的樹柱上。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吊床上,自己在上邊擰著身子,試圖讓吊床晃起來。挺凸的身材吸引了我們的注意,齊雪道,“姐妹們看看,還是年輕人會玩,薑妹妹你停停吧,一會田縱會受不了呀。”
薑婉清臉一紅道,“那姐姐你為什麼不來幫一把。”
小月跑過去,幫她晃起來。六角往木屋上看了看,一架直上直下的木梯通向上邊,門是虛掩著的。
我示意薑婉清和小月不要喧嘩,木屋的主人正在家,也許正在睡覺,我們這樣未免太不禮貌。六角衝木屋上問道:
“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沒有人回答。
我留下畫、薑婉清和小月在原地別動。帶了六角和齊雪先把木屋四周的情況偵察了一遍。有一條發白的小道,蜿蜒著向屋後伸去,看來是經常有人走動。我們順著小道,走過去,發現用齊眉高的木棍回調著一塊半畝地大小的園子,裏麵是一群黑的黃的肥碩的兔子,正在四下裏吃草,我的一出現,它們立刻躲到靠邊的兔舍裏,探著頭看著我們。這是屋主人飼養的。
小道繞過兔圈,又往前,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河邊鋪了一塊青石板,放著兩隻木桶。路到了盡頭。我們往回走,齊雪問道,“老公,不知道這裏住的什麼人,怎麼我感覺像是到了家裏一樣。”
“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們發現沒發現,木屋的建造方法,很像是我們家鄉的方法,在南方雨水多,潮濕的地方,大多用這種懸屋。”
“可是人呢?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也許是專門建好了等我們來住的,那也說不定。”
我知道她在說玩笑,木屋的前邊,那塊開出的土地是一塊菜園,種著蕃茄、豆角、黃瓜,黃瓜上頂著杏黃的花,煞是喜人。角說,“我想吃黃瓜。”
齊雪撲哧一笑,也沒說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想吃黃瓜麼。我想想,對六角道,“主人不在,我們應該先看看屋子裏,看樣子不會走得很遠,我們吱一聲再吃不遲。”
站在屋下又問了幾聲,確信沒有人,我帶頭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