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華沙公國(1 / 2)

沒想到我們在遠離蒲端國一千多裏的地方才找到了田王。我們的龜船泊在港中,離得很遠就能看到,它太大了。

在它旁邊的那些小船都顯得微不足道,岸上聚集著許多人,三三兩兩地,衝著我們的龜船指指點點,可以想見,當它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曾經引起過多麼大的震動。

我們將船靠過去,隻有田王和十幾名軍士守在船上,蘇將軍不在。

我們見過田王,向他彙報了地羅哈茲城的所作所為,當他聽說了白荊的下場之後,沉思著說,“他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背叛使命,隻給了他十年的享受,剩下的是無窮的折磨和煎熬,我倒希望他還活著,有機會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問他,“王,你追到這裏,可曾抓到蒲端國的海軍首領?”

“又是一個叛將,”田王隻說了這麼一句。可不是,我們在討伐自己的叛將時,又逼迫出另一個國家的另一位叛將。

如果我們不出現,他可能還耀武揚威地橫行在蘇祿海上,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國之棟梁,表麵上保家護國,實際上與盜匪勾結。

當白荊的王宮轟然倒塌的時候,他跑得比誰都快。

“發現他的蹤跡了?”姬將軍問道。

田王大笑起來,“如今再找他還有意義麼?我看到你們,才是最快活的事情!”

我們都有同感,自從黃海出發,到現在,我們都發現,真的是一刻也離不開我們的田王,他的坦誠和正直,是凝聚我們所有人的無形力量。追隨在他的身邊,無論幹什麼,都是我們所有人認為的唯一正確的事情,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做什麼呢?

像白荊那樣,自己守著成堆的黃金珠寶,卻沒有了祖國,摟著表麵上順從卻時時刻刻離心離德的女人睡覺,高高在上卻不得不向一種結網的海蛛尋求安全,甚至連自己的祖宗來曆都不敢想。

這樣的日子,我們每個人都過不了,一天也過不了。

而我們,雖然每天居無定所,驚濤駭浪,但是我們很愜意,在烏雲密布的前方,我們總能看到光明,在困境中,我們都知道,勝利總會走到我們一邊。

姬將軍向田王報告說,“我倦蒲端國的安民告示,把您說成了‘大漢帝國履海之齊王’,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在想,田王是從秦末走出的田王,而現在是大漢王朝,我們懲戒的是秦朝的叛將,卻打著大漢的名義,這樣的困擾從蒲端國一出來,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裏,正好姬將軍提出來。看田王怎麼解答。

“秦和漢,並非是哪一個人的秦和漢,這些隻是一個符號,在這些變化著的符號下邊,總是有著一個不變的東西——種族、文明、風、雨和土地,”田王說,“白荊背叛的是祖宗,而不是秦朝,從這裏來說,我田橫來剿滅他,真真是天經地義!”

正說著,蘇將軍已經派了人回來送信。兩名軍士,雄糾糾走進來向田王回話,田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六角站在旁邊,田王示意六角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水。他們坐在那裏,先慢慢地把水飲盡。

這個時候,田王像個老農,看著兩個外出歸來的兒子,等他們喝完了水,才問,“蘇朗有什麼發現?”

“回王,蘇將軍率領我們,一直趕著敵人,到了一處叫做奧羅拉的地方,那裏地勢狹窄,再往東是一片開闊地,叢林高山,他說到底如何,還要等王的示下。現在,我們正在奧羅拉紮下營寨,按兵不動。”

“奧羅拉?”

“是華沙公國的邊境地帶,我們一路上,公國各地都給了我們大力的支持,最次也是聲援我們,所以,蘇將軍讓王不必擔心我們。”

“那好,我的意思,他國的叛將,就給他留一條生路,我們追了他這麼久,相信他已成驚弓之鳥,是非對錯,就由他在以後自己去體會吧,我又不是他爹……你們去告訴蘇將軍,馬上回師,我們還有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