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鶯鶯,她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再有片刻,便不能呼吸!可是門外的人沒有走的意思。
如果我奮力斬開鐵索放開各人,肯定會驚動門外之人,我倒是沒有什麼危險,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這些人呢?他們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早已渾身無力,外邊的人喊叫起來,隻須在門口一堵,亂箭齊下,他們絕無生理!
但是,時間不等人,每一秒水麵都在不停地上漲!鶯鶯焦急地看著我,水麵已經沒了她的嘴巴,現在隻能靠兩隻鼻孔出氣,再也不能等了,門外又有一批人往金洞那裏衝去,看樣子姬將軍他們的壓力不小,借著外邊的一陣混亂我一劍斬斷了木柵上的固定橫木。
又依次從水底一一削斷了木柵,扳住它,慢慢用力,木柵傾斜,我在水中將它掉轉了方向,往水牢的洞壁上一靠,踩著它,輕輕地爬到了洞頂。
水流如注,一刻不停,從木柵的頂部砍下一截圓木,三削兩削做成個錐形的木塞,往水眼中一堵,揮拳往裏砸了砸,一個水眼堵住,又照樣子堵了另外一個,牢內的水聲一下子不見了,牢外亂糟糟的動靜更為清晰地傳了進來。
看樣子敵人的壓力也不小,從大門那邊慌張的跑來幾個人,衝著水牢門口的看守大聲說道,“快去報告白將軍,我們的前門也出現了不明之人,正在猛攻,我們要堅持不住了!”
幾個突然出現的人像一陣風,瞬間刮跑了一直站在水牢門口的崗哨。
趁此機會以,我一一揮劍斬斷了每個人頭頂的鐵索,崔平老漢身子一歪,就往水中栽倒,鶯鶯趕忙扶住,關切地問道,“父親,父親,你怎麼樣了?”
“沒事,爹還沒事,能挺得住,快去問問田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他的這話我已經聽到了,心中盤算,看樣子,我們的人開始了前後夾擊,但是還是不解,從對方的話語之中,我已肯定,在金洞中的正是姬將軍、孟將軍、徐林、徐潔和六角無疑,那麼,從正麵進攻的又是誰呢?我們已經無將可派了啊。
現在正是個衝出水牢的大好機會,白荊現在顧首顧不了腚,如果我們再中間開花,就更夠他受的了。
我問崔平和他身邊的人,“你們還能不能堅持?若是不能,就仍在這裏等候,我一個人衝出去。”
崔鶯鶯急忙問,“父親,你還行麼?”我知道她不想我丟下這些人。崔平未曾說話,他身邊的人倒有幾個,紛紛對我表示,沒問題,正好衝出去,出出這口惡氣。
於是,我一躍從水中跳上門裏的石台,抓住一條裝滿砂子的麻袋,往身後一扔,投入水裏,如此再三,用麻袋在門內的水下搭了一個簡易的台階,對著水中人一揮手,他們互相攙扶著,往門口走來。
我衝在最前麵,剛剛在門口一露頭,就聽到了羽箭的破空之聲!是衝我來的!
我的劍正好舉在胸前,隻好頭一歪,用劍去格,來箭的力道很足,方向一改,直奔那扇大門而去,“篤”地一聲正插在木門之上!
一扭頭,正看到了白荊,帶著一夥人倉皇而回,他左肩的吊帶不知何時已然丟了,一條傷臂,手上卻握著一張弓,剛才的箭,就是他發射的。
我們碰了個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