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出了我的意圖,更加用心地搖船,我看看距離不遠,腳尖一點船幫,騰身而起,誰知就在落上大船尾甲板的當口,突然風向一變,大船向前躥了一下,一腳就踩空了。姑娘在下邊的彎月船上也是一聲尖叫!
可是我沒有那麼容易就掉到海裏,伸出兩隻手,像兩把鐵鉤子一樣,掛在了船尾,再一叫力,身子重又飛起,穩穩的落在船上。
但是,當我舉步往前甲板走去的時候,由那裏,轉過一人高的瞭望台,六名軍士倒退著,走了過來。
他們個個都屏氣斂聲,倒退著的腳步也極是輕微,生怕嚇到誰似的,再看他們麵前,薑婉清被一個浪沒浪家人挾持著,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她早已花容失色,唇色發白,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痕,在她的脖頸之上,架著一把彎刀,剛才她那聲尖叫,就是被挾持時發出的。
怪不得我的軍士們不敢有所行動,我扔繩子也沒人敢來接應,原來是投鼠忌器。
隻要那人手腕輕輕一帶,薑婉清的頸動脈就會被劃開,現在的形勢,就算是姬將軍在場,也不敢輕舉妄動,當擊斃那人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他手中鋒利的刀刃,會不會劃傷薑婉清的脖子。
是剛才彎月船上那位姑娘的驚叫,驚動了劫持者,他一手拿刀,一手推著薑婉清,脅迫著眾人,走過來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透過六名軍士身體的空隙,他什麼也沒有發現,船尾一個人也沒有。
我在發現他們的時候,早就身形一矮,就地一滾,隱身在瞭望台的角落裏,隨著他們緩慢的移動,以瞭望台為掩護,同步轉到了那人的背後。
軍士們看到了我,但他們還是後退著,臉上毫無表情。
浪沒浪家人,沒有拿刀的手指指船尾,示意一名軍士去船邊看上一看。
一個軍士轉過身向船尾走去。這時,又一聲女人的驚叫從船尾傳來。
他彎下腰,抓住了一雙胳膊,拽上來了一個女子。
就是我剛剛救下的那個姑娘。不知道她是怎麼上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彎月船靠上了大船的船尾,她用手扒住了大船的船尾,卻沒了力氣爬上來。
剛才一陣奮力的搖船,她已用盡了力氣。
浪沒浪家人,放鬆下來,原來隻不過又是個女子。就在他剛剛一麻痹的時候,身後一陣輕微的動靜,想要回頭看時,我已點中了他後頸處的穴道,這時,我想他除了大腦是靈活的,其他地方恐怕沒有一處聽他指揮了,這一下,我下了狠手。
隻見他身子一軟,持刀的右手一鬆,我心說不好,這麼鋒利的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再說,我這妹子的前胸挺那麼高,要是刮到了,豈不是不美?
就在那把刀將掉未掉的時候,我一急,一掌推在他的右肩頭上,叭地一聲,帶動他的右臂往前方一送,這時刀也掉了下去。
那人身子晃了一下,一擰身子,臉朝我跌坐下去。突來的情況讓薑婉清又嚇了一驚,猛回頭,正好對上我的臉,她看到了我,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