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看這月亮,這麼窄,什麼都看不到,呃,不知那晚你在月亮下麵都看到了什麼?”
小月看著我,眼睛在黑暗裏,讓我琢磨了好久她的想法,“哪晚?田哥哥,你說的哪晚呀?”
“不就是那晚麼。”我說。
“哪晚呀?你倒是說說清楚。”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那晚我在菜地裏洗澡。”
她扭捏了一下,“晚上太黑,人家什麼都沒看到。”
“就像現在麼?”我說著,把唇湊了上去,她低著頭,不再說下去。說心裏的話,我已經苦憋了很久了,俗話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可不想做那柳下惠,他隻不定被那懷中女子罵了多少回。又不是一廂情願,怕什麼。
很快就該是那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吧,我有些急不可耐,手在她那裏亂抓亂摸。半推半就中,小月的手不知怎麼就碰到了我的身體,她小聲說:
“田哥哥,怎麼和那晚不太一樣呀?”
“哪晚?你不是說晚上太黑,什麼都沒看到麼?”就算是在黑暗中,我也感覺到她的臉紅了,那晚我是洗澡,又不是辦事,當然不一樣了。
小月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知道她有些怕,我也怕,但是我迎難而上。
小月的身子軟軟的,支持不住的樣子,抱住我的脖子,胸口急促地起伏著,誰知這時,島下的暗影裏穿出一條小船,一人站在船上,衝我們沉聲喝問了一句,“是誰在那兒?”
靠!
要是沒有這句話,此處怎麼還不得略去五百字?是蘇將軍,他好像發現在小月胸前掛著的蛇丹,我們在耳鬢廝磨中,那丹的光亮忽隱忽現,終於讓他老人家發現了。
我大聲說道,“是蘇將軍呀,我們等船等得不耐煩了都。”
蘇朗聽出了我的聲音,把船劃了過來。
我帶小月往下走,她偷空瞅我,我對蘇朗說,“我們剛想回去了,看不到你們,又不便喊,所以登到高處,這麼快就先讓你發現了哈。”
我們登上一條小船,我和小月。蘇將軍想派人送我們,我可不願意,小月拽拽我的衣襟,悄聲問,“你會劃船嗎?”
我沒理她,不會還不會鑽研?不會摸索?劃個船比搞女人還難於麼?
在海中劃船,與在公園裏劃船是不一樣的,這是我得出的結論。
首先這裏的水似乎有著更為難以駕馭的習性,有時我的一支槳會劃空,有時一個浪頭打來,我得費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歪斜的小船擺弄正,下一個浪,又歪了。
那兩隻槳被我掰得吱呀呀呻吟,可是船不走正道。小月也有點急,“田哥,照你這劃法,我們幾時能到岸上?”
我滿頭大汗,自顧不暇,她站起身來要幫我,麵子上的事,能讓麼?這麼一推搡,腳下一滑,我“枯藤”一下落入海水裏。
耳邊的水汩汩地響個不停,水花散盡,我伏出頭來,小月正伏身在船舷上,焦急地呼我的名字,見我露出頭來,急切地詢問道,“田哥,你有事嗎?”
我說著沒事沒事,在水中脫了衣褲,她著急地說,“你別著涼!”
我說,“你坐好,反正已經濕透了,我也不用上船了。再說,上了船,你也不讓我做什麼。”
她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有這心!”
我把濕衣服扔到船上,小月拾起來擰幹些,晾在了槳把子上。然後趴在船尾看著我。我在下邊,踩著水,邊與她瞎聊,邊推著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