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將軍他們,將那石筍削得三分已去其二,餘下的那塊還嵌在龜甲中,他卻不再讓人去砸了。
在我和小月的注視下,他們搭起了一座高架,用一根撬杆,一頭是個三叉,用胳膊粗的麻繩與那石筍捆綁在一處,以那木架為支點,一夥人一聲喊,共同發力,如同撥牙一般,把那半根石筍,硬生生地從龜甲中撥了出來。
我不得不佩服姬將軍的智謀,讓我佩服的還在後麵,中見他爬上龜背,指揮著那夥人,並沒有將那半截石筍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搬動撬杆,將那捆了石筍的一頭,對準了另外一處需要打眼的地方,瞄了好半天,一忽左一忽右的,地下的那些人雙手壓緊了撬杆的另一頭,有的已將半片身子都壓在了上麵,個個氣喘如牛,腳下紛亂地移動,踢起一層塵土。
隻聽姬將軍大吼一聲,“他奶奶的,落!”手往下一揮。
一群人得了命令,一齊鬆手,石筍尖頭朝下,狠狠地釘在了龜甲之上。
石筍釘下的地方,出現了一隻略小些的洞,他們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前後用了三次,姬將軍歪頭看了看那個洞口,又走到後邊,與原先的洞比量了一番,說,“行了,大功告成!”
我和小月不再去看,木匠那裏,十來個人,也不停手,木杆、木板、木齒輪,都是按照我的要求,一絲不苟地在做。
我要把小月送回墨島上去,不然,萬一她在路上有個啥閃失,我怎麼向她主子交待。
我們順著那條海底隧道緩緩前行,洞壁上火把在烈烈地燃燒,小月在火把的光亮下別有一番風情,她在前邊走,我在後邊看,不時有些意馬心猿。但是隧道中會有維護火光的人走過,我也不敢過分放肆。
我和她邊走邊說話,她將那丹用布裹了,掛在脖子上,走到暗處,她胸前便很明顯地透出一片月亮般的光輝,我故作不知,低頭去找。
“你在找什麼呢?田哥哥?”
“甜哥哥?我有那麼甜麼?”
“田哥哥你好壞,以後在一起,還不知要怎樣受你的欺負。”
“這麼說,你是打算好了,以後和我生活在一起嘍?”我緊追不舍。
“不在一起也不行呀,因為小姐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能離開小姐的。”她說的輕描淡寫。一邊說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頭了。
我們鑽出漲島的洞口,外邊天已黑透,一隻下弦月掛在天邊,海麵上波光晃動,蘇將軍不知道率人躲在何處,一時之間找不到船隻,我說道:
“你到島上來了以後,去沒去過漲島的山頂?不如……我也沒有爬上去過,不如,我們爬它一次如何?”
小月似乎窺見到了,我的話中有一絲絲的不軌,但眼下四周黑乎乎的,她沒有了主意,隻嘟噥了句,“天晚了麼,小姐一定在等我。”但還是被我拉著向上邊爬去。
這漲島的上半部本來就有些險峻,一入夜,前後都黑乎乎的,怪石橫生,樹木蔥鬱,小月幾乎是一路都不撒開我的手,有的地段,幾乎是我把她抱上去的。
可以看出,這大概是她長這麼大頭一次冒這樣的險,很緊張。但是又是頭一次和我單獨在夜裏爬島,又很興奮。
我們站在漲島的頂上,第一次將這裏的形勢看個大概,如果從地下隧道的走向和距離上看,我們正在施工的那個穹洞,在赭島的下麵沒錯。第一次,我和三狗來漲島的時候,好像就發覺這兩個島之間的海水有些淺,應該是水深與四周不同所造成的,這條我無意之中發現的隧道,一頭連著漲島,一頭通向赭島,像一條海底的臥龍。
在龍頭裏,現在就在建造著一艘前所未有的大船。
我把自己的發現指給小月看,她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看那月,我忽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