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學校門外,已經有很多家長在等著接孩子放學了。
“姑娘,這東西是不是你的?”
她正往前走去,忽然,剛剛的這位老大爺走了過來,拿著手裏的一個疊整齊的紙張。
阮晴剛想著說不是,這老大爺就不由分說的,把這紙張塞進了她的手裏。
看著老大爺消失在了人群中,她低頭,下意識的將那紙張打了開。
——好久不見了,丫頭,這四年多過的好嗎?
——猜猜,我是誰?
什麼意思?這是寫給她的嗎?
阮晴抬頭往人群中看了眼,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可是再仔細看看,這並不像隨意丟棄的。
不知怎的,她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心中一驚,匆忙看向四周!
閆中河?
是他嗎?!
不然,還會有誰,用這種方式,寫這種東西給她?
“表嫂,怎麼了?”
方剛看著她左顧右盼的,臉色好想有些不對勁,就下了車來詢問著。
阮晴有些失神的將手裏的紙條給了他,看來,這閆中河還是回來了。
方剛打開一看,臉色一變,趕緊轉身去給表哥報告。
很快,學校的大門打開了。
阮晴等容靖瑤和容靖皓出來,就帶著孩子們先上了車去。
“是,是表哥,我知道了。”方剛掛了電話,朝她說著,“表嫂,表哥讓我先送你和孩子們回家去。我回去看看這一路段的監控,看看剛剛那個老頭到底往哪兒走了!”
阮晴想了下說,有些疑惑的說著,“我記得他的聲音,這個老頭並不是閆中河。”
“就算是,那他也肯定跟閆中河接觸過!”方剛嚴肅的說著,將車子往前麵開去。
這麼看來,閆中河已經是按耐不住了。
這比表哥預料的還要早。
回了鬱金宮。
阮晴看了看這別墅周圍,幾乎到處都裝滿了監控,更是有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著這周圍的動靜兒。
看來,容皓川的擔憂不是多餘的。
這麼多年了,閆中河心中的怒氣還是有沒有消退,而且,有卷土重來之勢。
——
華市的某個破舊的磚瓦房裏。
一個陌生男人的臉,朝窗戶外看了看,回到了屋子裏的暖爐前。
看了看這周圍熟悉的一切,四年多了,還是老樣子。
“老閆?你怎麼還敢回來啊,這華市最近風頭緊的很,你就不怕被抓嗎?”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和他年紀相近的老頭。
這是當時悄悄為他提供過住的地方,閆中河的一個老夥計。
因為沒有參與過閆中河的作案,警方並不知情,所以沒有被抓。
早已換了麵容的閆中河,磕了磕煙袋鍋裏的殘渣,聲音蒼啞的說著,“老哥,我這不回來,還有別的去處嗎?”
“我的根兒在這裏,以後就算死,也得死在這裏。”
老頭走了過來,也坐在了暖爐前,“可是老閆啊,這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在外頭好好的,那就在外頭過唄,何必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