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閆中河咳嗽了兩聲,拿過了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為什麼回來了?嗬,嗬嗬……”
“老哥,我一個人在外頭東躲西藏的,越發的心灰意冷啊。”
“想想當初我有妻子孩子,過的多麼的自在?現在,我一無所有,孤苦無依,哼,但是他呢?”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他如今兒孫滿堂,盡享天倫,我卻孤身一人,重病纏身!”
“我越想越不服氣,憑什麼他害得我妻離子散,自己卻逍遙快活?”
閆中河說著,又咳嗽了幾聲,咳得是撕心裂肺。
在外麵等這幾年,他跟個過街老鼠似的東躲西藏,生怕被人發現,連個醫院都不敢去,以至於把小病拖成了重病。
一個人經曆過絕望,也就變的無所畏懼了。
他知道,有些事,如果再不做,他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
他回來了。
“可是,你這一個人,怎麼鬥的過容家?”這老頭在一旁唉聲歎息,“你現在這副樣子,就算是拚命,那也得拚的過才行啊!”
一旁暖爐前坐著的閆中河,又點了一煙袋鍋子抽著,一邊咳一邊抽著,“老哥,我自有我的辦法。回來的時候,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會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如果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老頭嘿嘿一笑,還別說,這閆中河整的年輕了許多,這如果不是他自個兒說,還真不知道是他。
“所以,連你也認不出我來,他們會認得出來嗎?”閆中河又咳又笑著。
如果不是認識他,那事情可就會好辦多了。
——
鬱金宮,書房。
方剛已經把所有的視頻資料都拷貝回來了,準備好好看看,但是看了這麼久,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表哥,這我幾乎是挨個看了那個時間段的,可是沒有閆中河的影子啊!”方剛一邊看著視頻,邊說著。
對麵坐著,也在看視頻的容程,“方剛,這閆中河聽說在外麵整容了,但是他臨走前,把所有他的資料都銷毀了,所以現在,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啊?那可怎麼辦?”方剛傻愣了下。
這如果不知道他換了什麼容貌,天大地大的,可上哪兒尋他去?
總不能逮到一個人,就懷疑吧?
“能怎麼辦?找啊!這就算是整容,那也一定有蛛絲馬跡可循!”容程拍了下桌子上說著。
他就不信了,這是人就得有身份證,這閆中河真的身份肯定是不能用了,那自然就有假的身份,既然是假的,就肯定會有線索!
書桌前,一直沉默,也在看視頻資料的容皓川。
倏爾,看到了攝像頭下經過的一個中等身高的中年男人,他按了下暫停,放大以後,拍照儲存下來。
隨後都整理到了一個文件當中。
待這一時間段的所有視頻都看的差不多了,才將文件打印出來,放到了容程和方剛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