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城。
正午。
陽光炙熱的街道上。
阮晴抬頭,望著頭頂刺目的陽光,這是哪兒?
她不知道。
隻是從鬱金宮出來走了一段時間,路邊看到有人拚車說往什麼小城,她聽著覺得還算順耳,就跟著上車了。
那個時候她心亂如麻,隻是聽著這個名字怪美的,就一時心急上車了。
因為是拚車不用去車站買票,隻要給現金就行了,所以,這也是她沒有猶豫的原因。
身份證她是帶了,但是不敢去登記。
就這樣,拚的車走了一天一夜,才停在了她現在所在這個小城。
阮晴實在走不動了,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停下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坐在路旁大樹下的台階上喘息著。
將袖子撩起來,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因為出來沒帶手機,所以她隨便從家裏的抽屜裏拿了塊表出來。
中午十一點二十分,太陽正大,走了這麼久,她早就累的精疲力盡了。
“席牧晨!我告訴你,你若是再讓我逮到你去外麵偷腥,咱倆的婚事就告吹!還有!你們席家的投資也就此作罷!到時候你別哭著來求我!”
紅色保時捷上的女人,一腳將就準備下車的男人給加速踹了下去,並大聲罵著。
這男人脾氣也不小,冷著張臉,啪的一聲將車門給關上,就是一句軟話不說。
這保時捷的女人看著他這模樣,氣的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了。
這男人也不顧後背上明顯狼狽的腳印,也不顧一身名牌衣服,往路邊隨便一坐,點個煙慢悠悠的抽著。
阮晴看了看那揚長而去的保時捷,又看了看身邊不遠處坐著的男人,悲觀的笑了笑,沒想到,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還能看這樣一場戲碼。
老天對她還算不薄啊。
“你笑什麼笑?誰讓你笑的?”這男人將手裏剛抽的一口的煙給扔到了地上,衝阮晴大吼著。
阮晴立刻閉上了嘴,不笑就不笑,將自己剛買的一瓶礦泉水拿起,站了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塵,朝著前麵繼續走去。
心裏想著,今天可以去哪找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再湊合一晚?
既然已經出來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不能回去。
其實。
其實從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她舍不得,舍不得……
舍不得皓皓,舍不得瑤瑤,舍不得容皓川……
可是,可是容嶽都跪下來求她了,連從來沒有開口的方靜慧,也開口了,她又怎能真的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離開,可以讓容嶽消氣,可以讓兩家的恩怨得到徹底解脫。
那麼,她情願離開。
隻是。
隻是……不知道容皓川會不會生氣?
“喂!阮,元,阮晴……你東西掉了!”
阮晴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回過頭去一看,剛剛那個男人,正拿著她的錢包,翻看著裏麵的東西。
有意思的是,這個男人還在揣摩她的姓氏。
“謝謝,可以還給我了嗎?”阮晴這才想起,那會兒買完水,隨手將錢包塞兜裏了,沒有塞回皮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