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川站了起來,朝著窗口走去,遠遠望著底下渺小的車子,說了句。
“隨她去吧……”
容程點了點頭,給卓寒發了個信息,而後朝望著窗外的容皓川說著,“容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卓寒曾經救過了嫂子,生死之交,本來感情就重於他人,倘若,兩人一起久了,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什麼別的感情來?”
容程這話說完,又有點想打自己的嘴巴,他不是愛嚼是非的人,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呢?
隻是,當初卓寒去救阮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緊張有些過了。
聞言,容皓川的望著樓下的眸光一凝,扶著窗台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別人我不敢說,但是卓寒。”
“他是我信任的人當中,為數不多的一個。”
容程點了點頭,“是,卓哥雖然風流不過卻很有分寸,或許是我想多了。”
他本來是擔心,經過這件事兒後,嫂子和容哥之間會有隔閡,這樣很容易讓人趁虛而入,離間兩人的感情。
“那嫂子,我要不派人暗中盯著?”容程又問。
“嗯,隻要她安全就好,別的不用幹涉。”容皓川說著,看著那輛大巴車,已經緩緩開了出去。
時間一晃而過。
兩周後。
百川大廈頂樓的股東會議室內。
“趙董不必緊張,我們百川多少年來,這種風風雨雨不知道見了多少回,這點流言蜚語,還不至於傷我們皮毛!”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容三爺您是根深蒂固的老董事,我們那裏能跟您比?這現在啊,外頭的言論,對我們很不利,俗話說,這人言可畏啊,我們的股票一直跌,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對著麵前坐著的六旬男人說著。
“趙董啊,當時這種事兒,就算是換成您,都未必會有容少處理的好,這件突發情況本來就是雙麵刃,不管怎麼做,都難免會遭人是非!”被稱作三爺的人,翹著二郎腿,笑融融的說著。
一旁開會坐著的容程,和對麵坐著的簡潤相對視了眼。
簡潤望著中央席位上,坐著的容皓川,先開口說著。
“容少,事情已經基本查清了。是嚴氏集團,利用這些日子發生的歌劇院綁架案,對您的名聲大幅度的造謠,這點,我可以起訴嚴氏集團的惡意誹謗。”
“是啊,容少,他們在華市的老百姓當中,故意宣傳您厚此薄彼,說你隱婚不說,還不負責任,您的形象,可是受影響很多啊!”
容程也如實說著。
趙董聞言,開口說著,“容少,要不這樣,讓少夫人出麵,澄清不就行了?”
容三爺也點了點頭,“是啊,皓川,這件事如果有當事人出麵最好,你們也不用做什麼,就在公開場合亮亮相,自然就能撇清那些不實謠言了。”
其他股東,也都相繼點了點頭,覺得此辦法,是省力又最有效的辦法。
一直未開口的容皓川,一襲深灰色的得體手工剪裁西裝,成熟穩重卻又不失他本身棱角,若有所思的深眸,正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