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離開後,阮晴望著正在清理地麵的護士小姐,拉過被子蓋住了頭,不想再看到這些有關他的東西。
過了兩日,她以為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畢竟以這樣的不歡而散告終,兩家的父母應該多少聽到點消息。
卻不曾想。
阮晴剛去花園裏散步回來,就看到這病房裏,阮芳萍正在等她。
看到她回來,原本母親對女兒該有的噓寒問暖,皆沒有,而是直接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媽,這是怎麼了?”阮晴說著,坐在了她身邊,心中開始忐忑了起。
阮芳萍拉過她的手,開門見山的說著,“女兒,你告訴我,真的是你反對先和皓川領證的嗎?”
“我?”阮晴聞言,沉澱了幾秒,搖了搖頭,“為什麼這樣說?”
“你這丫頭,都是我以前給慣得!我聽你容伯母說,皓川找你簽字,是你把結婚協議書給撕毀的,這件事,可是真的?”
望著阮芳萍質問的眼神,她想閃躲,卻無處可躲,歎了聲,“媽,你聽我說,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隻是我的原因,我有必要非撕毀婚書嗎?”
“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覺得我跟容皓川不合……”
“夠了。”
阮芳萍不想再聽女兒找借口,不容反駁說著,“小晴,不管怎麼說。現在媽可是親自登門跟你容伯母道歉了,一會兒,我讓皓川再過來一趟,你當著我的麵,把結婚協議簽了!”
“媽!”
“如果你再不簽,或者又把婚書撕了,我以後就不認你這個女兒!”阮芳萍鬆開了她的手,狠心的站了起來。
“媽,為什麼你就不信我?”阮晴深感無力的說著。
阮芳萍沒有說話,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極端,可沒人理解她這個做母親的心情。
可她有自己的苦衷。
母女倆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病房門被敲響。
“皓川,你來了?快快進來!”阮芳萍一改剛剛生氣的態度,笑意融融的去開門。
在容皓川進來的一瞬,阮芳萍不著聲色的給阮晴使了使眼色。
隨之進來的還有容皓川的助理,手裏拿了兩份文件。
“容嬸,我有些話想跟阮晴談談,能不能麻煩您先回避下?”容皓川望了眼怔著張臉不說話的阮晴,轉身對著阮芳萍說著。
阮芳萍點了點頭,衝阮晴說著,“小晴,好好跟皓川談談,別使小性子啊!”
說完,轉身順帶關上病房門。
病房裏的三個人,容皓川的助理乖乖的站在角落充當書架,眼觀鼻,鼻觀心,哪也不敢亂看。
落針可聞的房間裏,安靜的能聽見呼吸聲,以及那角落助理緊張的心跳聲。
最先打破這寂靜的,是阮晴。
“容皓川,如果是個男人,就把實情說出來!這麼折磨我,你很開心是吧!”
容皓川落坐在病床上,和沙發上的她正對麵,“你太高看自己了,折磨你?我沒有那閑工夫。”
“你知道我正在開會,被我母親一個電話脅迫著到你這兒來,心裏的火有多大麼?”
阮晴也冷笑了聲,“是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媽,你壓根就不先跟我結婚,你說你逞個什麼勁兒?”
“你以為我沒說嗎?”
容皓川眸光淩冽的掃向了她,隱忍的怒氣似隨時準備爆發的雄獅,“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百年婚約!我至於這麼受限製?”
論各方麵的才能,他都不輸給任何人,除了輩分。
老太爺生前遺言,讓他如何去悖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既然兩家都這麼希望你嫁給我,那好,把這兩份協議簽了。”容皓川朝著角落裏,隨時待命的助理揮了揮手。
助理立刻快步走來,把協議及筆,放到了阮晴麵前。
阮晴望著那兩份協議,小臉頓時皺起。
“為什麼是兩份?”
而且還是兩份不同的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