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撲在陳氏腳下,不住的磕頭,哭著求饒“二嫂,求求您不要告了好不好,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利益迷了心眼,狗屎糊了心竅…”“二伯娘娘求求您了,您大人大量原諒父親這次吧,婉兒給您磕頭了。”說罷,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沒幾下額頭就紅腫,有血絲滲出。大爺一家看陳氏臉上略有不忍,齊齊磕頭,大爺更是雙膝跪下,扇著自己的耳光,一個勁認錯“弟妹,我不是人,我該死,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對不起二弟,我這就去陪他…”站起來,就要去撞牆,張氏忙忙一把抱住,嚎得哭天搶地“老爺,你是去見二叔了,一死百了,留下妾身怎麼辦啊…。”
於雪看陳氏臉上鬆動,張口想說話,被陸越拿眼神製止。雖然大爺三爺無恥下作,然罪不至死,真的要是逼得他們劍走偏鋒,被世人詬病的反而是陳氏母女,畢竟那是將軍的親身兄弟。
陳氏原恨不能殺了他們,此刻聽提起將軍,想將軍生前時常把兄弟二人掛在嘴邊,心立時就軟下來。
於婉“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小臉慘白,嘴裏嘟囔著“二伯娘,原諒父親吧。”頭一歪,昏迷過去。胡氏、三爺抱著於婉,一麵悲傷地喊著“婉兒”一麵認錯“二嫂,是我們錯了,原諒我們這次吧…。”
陳氏隻覺得一陣陣頭疼,腦袋暈暈的,於雪關切地說“娘,您先回吧。”陳氏無力的點點頭,她知道大爺他們隻是苦肉計,心裏恨她們,可是偏又不得不原諒他們。吩咐梨兒“去找齊大夫來。”
於雪麵向馮知縣,擲地有聲地說“馮大人,李將軍,請您們二位做個見證。餘軍、於福,不顧手足之情,意圖強占我父親遺留的家產,指使李寶柱偷盜財物;為達目的,指使李寶柱等人造謠無我汙母親清白。今天,小女子與母親念在亡父生前念念不忘手足之情上,可以不予計較,網開一麵。但是,至此後,老死不相往來。主犯既然放過,從犯就趕出門,罷了。”
李將軍等人是在戰場上刀頭舔血過日子的,殺伐決斷,聽到於雪處置,不免皺眉,這也太輕了。以他們,說對待這等忘恩負義寡廉鮮恥之輩,手起刀落才是應該。圍觀的人也直覺處罰太輕,就這樣就算了?
於雪嘴角勾起一個笑,想到前世自己的慘死,他們也不是全部責任,看在父親的份上,如果他們不再來招惹自己,恩怨就此作罷吧。“當然,房契賣身契,必須歸還,而且就是現在,馬上。”馮知縣接腔“本官,會立刻配合於小姐在衙門文書裏重新改動。”大爺三爺心裏雖然萬般不舍,也比到時候錢財一空,還要受牢獄之災好太多,不由長籲一口氣。
卻聽於雪繼續說道“族長,此等不忠不義無恥無情之人,真的還合適留在我們於氏宗族裏嗎?”族長多是個明白人,立馬看出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即符合“雪兒說得對,回去就開個於氏族人大會,畢竟這等大事還是要商量一下。”其餘族人紛紛附和,說是開會商量,等於已經定下來了。
被宗族除名,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再難抬頭的事情,大爺立馬雙眼一瞪就要發火,於雪壓低聲音陰惻惻地威脅“既然能在你們家裏放東西人鬼不知,自然也能人鬼不知的…哼”三爺,強行壓下心中的怨毒,點頭。“是我和你大伯錯的離譜,雪兒打量免去我們牢獄之災,懲罰自是該的。”
陸越欣慰的扯扯嘴角,“雪兒到底是長大了。”大爺兩家人家從今以後隻會像落水狗般,為人所不齒,想要翻身,怕是難了。
於雪心頭痛快的看著他們臉色灰白的狼狽樣子,想到前世自己被他們逼到那般境地,今生就這般解決了,忽然間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