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眼眶發熱,語音哽咽,“對不起,師傅,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不能理解你的苦心。”陸師傅破天荒的笑著說“無論是否重生,你能懂事,為師也就放心了。”隧又感慨“一入侯門深似海。你能我的意思吧。”於雪堅定的點點頭。“去吧,明早還要演一出戲那。”“是,師傅。徒兒告退。”“嗯。”
於婉吃完晚飯,照例在陳氏跟前,膩歪一會,方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間,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到明天即將上演的好戲,反倒感到格外的心安。“今生,好戲就要開場。”
如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洗漱過後,坐在梳妝台前,有紅霞梳頭。林藍徹底的成了二等丫頭,隻能在外間做些粗活。心裏羞憤難當,害怕於雪最近的陰晴難定,隻敢背地裏發些牢騷。梨兒那,她是不敢。紅霞姐妹隻由著他說,一句話不接,自覺無趣。想要和別的下人說道說道,其他人知道她是於雪救的性命,有一直是於雪心腹,所以不敢和他走的太近。一個人也折騰不起什麼浪花,時間久了,便歇了心思。
於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開心的說“師傅說我最近進步神速,今個特意放我一天假。給我梳個漂亮的發髻,回頭我要去找婉兒姐姐一同出去逛逛。”梨兒打趣“小姐怎麼樣都漂亮。”紅霞隻笑著應聲“是。”隧低下頭,仔細的梳理,如瀑的長發,在一雙巧手的擺弄下,綰成一個百花髻,腦後的長發,用一根鵝黃色綢帶係住。
於雪照著鏡子,很滿意。雖然百花髻已經不是時髦發型,但是紅霞手藝真的很好,發髻綩的既結實又精致,最主要的是很適合自己,顯得俏皮可愛。心情貌似很好的,吩咐梨兒,“去把我那套累金絲點翠蝴蝶簪拿出來,我今個定要壓下婉兒姐姐。”
梨兒嘻嘻笑著,走到梳妝台右首的五鬥櫃前。拉開最上麵的抽屜,臉色倏地變了,緊跟著接二連三拉開所有抽屜,手在裏麵不停扒拉。臉色已經煞白,不停地念叨“在這裏的啊,我明明記得在這裏的啊,怎麼沒了,怎麼沒了啊?”聲音已經是哭腔了。
紅霞和紅雲心知不好,忙走過去,把所有的抽屜又翻弄一遍,那隻收有於雪幾件貴重首飾的紫黑色描金檀木匣子不翼而飛,臉色陡然慘白。隻是五月份的天氣,三個人瞬時出了滿身的汗。
紅雲聲音顫抖“梨兒,你再想想,放別處去,沒有?”梨兒哆嗦著嘴唇,話不成聲“對,對…。再找…找,許是我記錯。了。”
於雪陰沉著臉,大聲喝問“怎麼回事?”三個人嚇得打個激靈,忙齊齊的跪下,相對來說還算鎮定的紅霞,小聲的說“裝有那幾套貴重首飾的匣子,不見了。”於雪聞言,猛地站起身,厲聲問“不見了?”三個人不敢抬頭看她,隻一個勁的點頭。“起來,給我找。”
三個人慌忙起身,加上於雪,把屋子裏裏外外翻了一個遍,就是不見匣子的蹤影。梨兒三人,心裏存的那麼一點僥幸也破滅了,跪在於雪跟前,哭著說“奴婢記得很清楚,是放在櫃子裏的。”“那你告訴我,現在在哪兒?”“不。不知道,可是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奴婢敢對天發誓,若是偷了,必不得好死。”紅霞姐妹也在一邊跟著賭咒發誓。
於雪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嚇得三個人同時住嘴,抖成一團。“吵嚷個什麼。本小姐既讓你們貼身伺候,自然信得過。隻是現在那些首飾在我的屋裏不翼而飛,你們三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心思最為通透的紅霞,隱隱約約覺到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竟然敢到我屋裏偷東西,掘地三尺,也必須找出這個賊人。梨兒,你去通知師傅和母親。你們倆,去把這個院子的人都給集中起來。”三個人忙脆生生的應了,心裏稍微穩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