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怕的人就在於他的普通,如果一個看似普通的人名聲很大,那就證明他一定比那些每日穿金戴銀,有眾多打手簇擁的人更可怕。
這句話當然也是冷鋒師傅說的。
冷鋒之前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這一次他終於明白了。
雷雨晴滿臉煞白,毫無血色的白,她呆呆地站了許久,突然跳了起來,她留著淚狠狠垂了冷鋒一拳,垂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終於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你......你不要命啦?”
她沒等冷鋒說話,又道:“你為什麼不躲?”
冷峰怔了怔,道:“你想殺我,我為什麼要躲?”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道:“誰說我要殺你,你......你難道是個呆子?”
女人說男人是呆子的時候,證明她已對那個男人產生了好感,雷雨晴看到冷鋒第一眼的時候,就對他產生了好感,她又怎麼忍心真的殺他呢?
雷哥慈祥的笑了,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很可愛,或許是因為他已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了這個少年。
雷哥拍了拍冷鋒的肩膀,柔聲道:“到這個院子來的隻有兩種人!”冷鋒聽著。
雷哥頓了頓,又道:“一種是來求我的人,一種是來投奔我的人,絕不會有第三種人!”冷鋒知道他說的第三種人,就是來殺他的人,若是一刻鍾前雷哥這麼說他當然不信,可現在他不得不信,所以他沒說話,他依舊聽著。
雷哥繼續道:“你是哪一種?”
冷鋒當然不會說是第三種,說第三種他隻有死,現在他唯一能殺雷哥的機會就是成為他身邊的人,隻有身邊的人才有可能殺得了雷哥,雖然這樣做他自己都感到無恥,但他必須這麼做,他別無選擇。
他思慮片刻後,道:“第二種!”
雷哥笑了笑,笑的眼睛都綻出了光,綻出光時,一隻白色的鴿子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鴿子腿上綁著一張紙條,雷哥將紙條取下,然後默默看了一遍,就將紙條揉碎在了手心裏。
雷哥看了看雷雨晴,又看了看冷鋒,道:“既然你想投奔我,願不願意幫我去殺個人?”他說的輕描淡寫,‘殺人’這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竟像兒戲一般,但冷鋒卻沒把他的話當兒戲。
雷雨晴臉色突變,他仰著脖子,起嘟嘟看著雷哥,道:“你不能讓他去殺人?”
冷鋒並不領情,冷冷道:“我願意!”
雷雨晴急道:“你知不知道殺人是有危險的!”
冷鋒道:“有沒有危險,跟你並沒關係!”
雷雨晴急喘了兩口氣,跺著腳道:“好,好,是沒關係,你去吧......讓人把你殺了才好!”‘好’字未落,她已轉身跑了出去。
雷哥長長歎了口氣,道:“她是我的女兒名叫雷雨晴.......她就是個孩子脾氣,以後你多讓著點她吧!”
冷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雷哥鬆開手,碎紙屑如雪般飄落,他看著飄落的紙屑,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冷鋒道:“你讓我去殺誰?”
雷哥雙眉緊縱,沉聲道:“去殺一個早該死的人。”
冷鋒道:“誰?”
雷哥道:“煙花別院......翠盈。”
冷鋒道:“什麼時候?”
雷哥道:“現在。”話說完時,他就將一塊手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交給了冷鋒,令牌上刻著兩個字——雷霆,這是戰刀幫的金色令牌,也是最高令牌,持領者擁有殺伐決斷的權利,任何人不得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