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掛了電話,我怕莊瓊繼續哀求,我就會忍不住把車牌號碼告訴她。
曉悅等我掛掉電話後,才問我:“是莊瓊嗎?聽說她住院了,生病了嗎?”
“你怎麼知道她住院?”我記得自己好像沒有跟她提過莊瓊住院的事。
“嗯,很多同學都在傳,說她休學是因為住院。”曉悅說:“你也知道,天氣這麼熱,人心都浮躁不安分。更有同學瞎猜她被人那啥了,精神失常住進了第七人民醫院。”
“什麼人在胡說八道!”我頓時生氣了,“名節對女孩子最重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能亂說話。”
“你看起來挺生氣的。”譚曉悅聳聳肩膀,“可能跟莊瓊沒啥交情,所以這件事我聽過就算了。”
“曉悅,你能不能替我查查,是什麼人在亂傳謠言?”我心想,曉悅認識那麼多厲害的朋友,要查這個肯定很容易。而且莊述都已經死了,曉悅不會有危險。
“小事一樁,我馬上叫我好哥們去查。”譚曉悅說著打出一個電話,對電話裏說了幾句,就愉快地掛掉電話了。
“好了,他說最遲不過三天,一定替我查到傳謠言的那個人。你就安心等結果吧。”
譚曉悅又說:“對了,學校舉行的水球大賽,你會去參加嗎?”
每一年最熱的時候,江城大學都會舉行水球大賽,讓同學們互相砸水球,被砸中水球越多的同學,會成會幸運兒。
說來奇怪,江城大學原本是有正常的寒暑假的。但暑假在幾年前被取消了,就連寒假也隻剩下半個月。校長的解釋是,大學畢業後,會連那短短的半個月寒假都沒有,所以提前鍛煉同學們的適應能力。
江城大學裏麵的學生,大多數是有錢人的孩子,多數家長都沒什麼時間陪伴子女,所以紛紛對學校的這個明智決定表示支持。
曉悅這麼一問,我才想起自己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去學校上課了。
我問曉悅:“你最近沒有見過我堂姐?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是跟陸凡在一起嗎?”
不知道半煙和爺爺有沒有成功把附在堂姐身上的齊可趕走?那次他們因為一場大雨沒能成功解救堂姐,後來暴雨更是下了幾天幾夜,再後來就是我到地獄遊了一趟。
醒過來後又是種種鎖事纏身,我都忘記問問爺爺,堂姐的事解決了沒有。
“幹嘛突然問起她?”曉悅抓了抓頭發,皺著眉心說:“好像有好幾天沒見過她了,陸凡倒是經常出現在學校。陸凡受傷的腿已經康複,已經能正常地走路,又恢複了帥氣的模樣,估計你堂姐會更加迷戀他的。”
譚曉悅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覺得陸凡最近有點兒不對勁。雖然他受傷初愈,但他的精神好像也太頹廢了點。遇到熟悉的同學打招呼,他都有點愛理不理的,裝高冷。”
我愣住,心想他該不會是被堂姐吸了陽氣吧?
譚曉悅繼續說:“陸凡以前多陽光隨和的一個男生,連我這種壞學生,他都肯好好說話。可是一跟你堂姐好上,就立即變得奇怪起來,好像跟我們多說一句話,都在浪費他的時間。”
我還沒有開口,譚曉繼續說:“還有個事,王子墨退學了。他走的那天,差不多全校的女生都去挽留他,就差哭成一片汪洋了。”
退學?
我驚訝地問:“為什麼退學?”
“誰知道呢?”譚曉悅說:“再有兩個月就能畢業了,如果不是發生十萬火急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退的。不過我跟他不算太熟,所以沒怎麼打聽他的事。”
我才一個多星期不去上課,學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想起王子墨家裏那塊莫明出現的血玉,雖然後來九越靈告訴我,血玉的事已經擺平。但是跟於騙子通話並讓於騙子除掉王子墨一家的“馬總”,卻始終沒有顯露過蹤跡。
王子墨退學,會不會跟這個“馬總”有關?
我決定明天去看看王子墨,也順便謝謝他替我搞定聯名退學的事。
譚曉悅又逗著小嚶玩了小半天,一直到天都黑了,才依依不不舍地離開我家。
我送她到門口,看到蘇白的車正停在外麵。
“真是盡職的車夫。”我笑著打趣曉悅,“不錯嘛,有個隨傳隨到的好車夫。”
“你家九越靈也不錯,不用羨慕。”曉悅說著鑽進了車裏。
車窗裏的蘇白好像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把車開走了。
嗯,這是好現象。
我暗暗祈禱:但願蘇白先生沒有為泡六小時糯米水的事,對我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