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交個朋友,的確是為了讓你保密。”白先生說:“不過,我其實還有另一種更保險的辦法,可以讓你永遠閉嘴。”
白先生說的另一種辦法,讓我的頭發都差點豎起來。
我立即指天發誓:“白先生你放心,我也恨不得莊述去死。我死都不會告發你的。”
“其實剛剛我隻是試探,原來你真的知道是我?”白先生說,“既然你主動坦白,又被曉悅稱為最好的朋友,我暫且相信你。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好朋友是不可以出賣的,你要記住嘍。”
“我明白的白先生,我發誓今天這件事會爛在我的肚子裏。”我壯著膽子說:“那個,我還有事,可不可以先走了?”
“等一下。”白先生說:“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其實不姓白,我叫蘇白。”
我沒反應過來,“啥?”
曉悅親口跟我說過:他姓白。她那麼在意他,怎麼會連姓氏都搞錯?
“我叫蘇白,出道後一直被人稱為白老大,所以曉悅那丫頭以為我姓白。”他朝我伸出手,很友好地說:“很高興認識你,曼天星小姐。”
既然曉悅弄錯了,為什麼不跟她糾正呢?我有些鬱悶。
我剛剛還在想,白先生跟白馨一個姓,應該跟白馨有什麼關係,撞死莊述是為了替白馨報仇。
我禮節性地和他握握手,說:“我知道了蘇白先生。我再次向你保證,就算你不抓我來,我也不會向別人多說一句今天看到的事。”我最後強調:“真的。”
“我相信你。”蘇白的笑容越發親切起來,“曉悅的朋友,不會差。”
我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家裏還有個病人需要照顧。”
“等等。”蘇白突然大聲說:“來人。”
我一驚,他該不會是說話不算數,還是要殺我滅口吧?
我慢慢後退,試圖遠離他。“蘇先生,剛才明明說得好好的,我替你保密你就放過我。”
我身後的雙肩包突然一陣燥動,小鬼從背包裏跳了出來。它直接竄到蘇白的腳邊,抱住他的腳就咬下去。
蘇白頓時發出狂厲的怒吼聲,一邊罵:“什麼東西?滾開!”一邊用力甩著腳,可是小鬼牢牢抱住他的腳,半點也鬆不開。
我領教過這隻小鬼的咬功,自然知道有多疼。我回過神來,急切地說:“小嚶快鬆口,到我這裏來。”
這回,小鬼還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房間的門被推開,有幾個人衝了進來。嘴裏喊道:“老大叫我們有什麼事?”他們看著咬住蘇白的小鬼,茫然不知所措,“發生什麼事了?”
蘇白咬牙切齒:“一群廢物!還不快過來幫忙,把這隻小怪物給我抓起來。”
問題是,小鬼緊緊抱住蘇白的腳不撒手,蘇白的那些兵,使多大勁都抱不走它。
“曼天星,你帶出來的是什麼怪物?怎麼亂咬人?”
我抹著冷汗,心虛地解釋:“它大概以為你要傷害我,隻是保護我。”
事實是:鬼知道它是不是要保護我,可能是血癮又犯了,逮到人就吸血。
“你快讓它鬆嘴!”蘇白的臉都白了,估計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狼狽,所以額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他肯定已經疼得想殺人,奈何那麼多兵在那看著,才不敢表現得太軟弱。
我對他說:“你先讓你的人退走,人太多大概嚇到它了。”
蘇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的兵喝退了。
我走到蘇白麵前蹲下,慢慢地摸小鬼的頭發,輕聲說:“小嚶快鬆口,他不是要傷害我。”
小鬼終於慢慢鬆開了嘴巴。
它的嘴裏還叼著蘇白的一塊西裝褲的布料,朝我邀功似的笑。
“抓住它!”蘇白咬著牙說:“這隻小怪物,居然敢咬我?TM的活得不耐煩了!”
蘇白那群兵於是把門關上,把小嚶圍堵起來。
小嚶身體小,在他們之間鑽來穿去,他們不但沒抓到小嚶,還時不時跟自己人撞上。
包間裏一時人仰馬翻,哀嚎連連。
我對蘇白說:“快讓他們停手吧,小嚶真不是故意的。”
蘇白指著被咬的地方,幾乎是咆哮出聲:“不是故意的都咬下一塊肉來了?如果是故意的,不得要我的命?”
他說著朝他群兵大聲說:“一定要抓住它,我要把它燉了!”
我著急地說:“這小家夥的牙齒有毒,你最好先讓你的人去找些解藥來,不然可能會出人命。”
蘇白的被咬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發紫,跟我之前被咬的情況差不多。